她不能讓宮中任何一個人知道她受傷的訊息,所以這傷口不能讓宮中任何一個人來處理。

衛瓔看了他一眼,會意,直接解開了釦子,將那半邊的衣物褪了下來。

她的肚兜在他眼前暴露無遺,她將臉偏了開來,對他說,“麻煩你了。”

司方綽的手有些顫抖,將藥粉倒在她的傷口上,她頓時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方綽不敢盯她身體的其他地方,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她的傷口,上完藥後將繃帶猛地一纏,衛瓔用力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終於,傷口包紮好了,衛瓔牽上那半邊衣服,重新扣起來,對他說:“你退下吧。”

待司方綽離開之後,她才換下了身上的血衣,打了盆水,將身上的血跡擦得幹幹淨淨。屋中的血腥氣依然很濃,衛瓔在香爐裡放了一顆檀木的薰香,將屋子裡的血腥之氣掩蓋。

夜已經深了,衛瓔躺在床上,仔細思索著方才有沒有將自己暴露,漸漸的就湧上了一抹睡意來。

昭君回到宮中,越想越覺得耿耿於懷,那個身影如此熟悉,不是她會是誰呢!可是,又怎麼會是她?她為何會出現在那裡?!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是不是她,一看便知了。

昭君大步流星的踏進了乾靜殿,宮人似乎沒料到這麼晚了他還會來,告知她已經睡了,於是,他便直接推門走進了她的寢宮。

滿屋子都是濃鬱的檀香味,他微微蹙了蹙眉,他記得她以前不喜點香的,唯一喜歡的香就是乾清殿用來驅蚊的金蛇腦丸。

昭君走至榻前,果然見她已經睡了,臉色有些白,身體緊裹在被子裡,掀開她的被子,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由於她喜歡穿紅色的衣服,睡衣也是紅色的,所以就算受了傷也看不出來。

他伸手去解她的扣子,由於傷口疼所以衛瓔睡得淺,感覺到有幾根冰涼的手指碰著她的脖子,就醒了過來,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在做什麼?”釦子已經解到第二顆,她將自己的領子一抓,警覺的坐了起來。

“侍寢。”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不是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嗎?”

“強迫?”他挑眉冷冷一笑,“你覺得給本王侍寢對你來說是一件讓你很不甘願的事情嗎?”

“對不起,今天晚上我不舒服。”

“伺候本王,是你的義務。”他冷冷道,沒有慣著她,直接拿開了她抓著領口的手。

“不要碰我!”衛瓔惱了,將他猛地一推,卻因撕扯到傷口,差點就要疼得冒出眼淚。

霸王硬上弓這種事,某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簡直是駕輕就熟。她此刻慌亂不已,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害怕他會直接撕開她的衣服,那樣,她就完了。

然而,這一次,他卻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一把撬起了她的下巴。

“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還不是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縱嗎?做的時候叫起來比誰都要浪,是要本王脫,還是你自己來?”

“吳延昭!你在說什麼!你滾!你滾出去!”衛瓔一臉羞惱,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著,瞪著他,一手指著門外。

昭君扭頭就走了,出門的時候才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他脫她衣服是想驗證那個傷口的,怎麼火氣一上來她讓滾就滾了?

停了停,他帶著一肚子氣回到了自己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