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揚看著雅周那快要哭了的模樣,以為是雅周在討厭他的親近,心裡有些難受,伸手撫平他的眉心,低顫道:

“雅周,別哭,我心疼,你可以不滿可以沖我發脾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別哭好麼,我們認識那麼久,哪怕受了再重的傷,都沒見你掉過一滴淚,你在流淚,我的心卻在滴血……”

“你混蛋……”

雅周梗著脖子,聽著樂揚真摯不失情意的話,哽咽著推了樂揚一把,昂著頭,似乎是想把眼淚逼回去。

樂揚緊緊抱著雅周的雙臂,不讓他掙紮,見他終於說了話,一邊低頭吻掉他睫毛上的淚珠,一邊溫聲回答道:

“是,我混蛋,我知道我不好,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趁著你醉酒強要了你,你生我的氣是應該的,先起來吃飯好不好,等你身體恢複了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我絕不反抗,只有一點,不要離開我,我會發瘋的……”

雅周聽著樂揚這自我貶低的話,眼底的晶瑩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想著昨晚他睡前糾結的那些思緒,一把推開了在他臉頰上親吻的樂揚,看著他那呆愣的模樣,沙啞著嗓子歇斯底裡道:

“你混蛋,你明明那麼好,寵著我讓著我慣著我,卻從來不說喜歡我,還讓我誤會你有了未婚妻跑到青樓做個決斷,你混蛋,強了我不說還不經過我同意就給我用了藥匙,你混蛋,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敢下廚房……你混蛋……唔……”

樂揚聽著雅周的話,雅周沒多說一個字,他的眼裡就多一分光,還沒聽雅周說完,樂揚便忍不住低頭吻住了雅周的唇角,扣著他的後腦勺一點點深入,聽了雅周的這一番話,他才知道,原來他的雅周也是喜歡他的……

良久後,兩人分開,中間扯出一條銀絲,雅周兩眼迷離的看著樂揚,伸手回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悄然紅了臉。

“雅周,你對我也不是全然無心的,是麼?我不是單相思的,是麼?你是願意為我插藥匙溫養身體的,是麼?我們以後,可以好好在一起的,是麼?”

雅周埋首在樂揚胸膛,聽著他這激動到顫抖的話,嘴角輕輕上揚,想著他剛剛那番話,好像確實帶有幾分表白的意味,忍著心下羞赧,傲嬌道:

“既然我已經是你的了,那自然都是,若我說不是,你便會放我離開不成?”

“不成,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了,那自然應該永永遠遠屬於我,怎麼可以丟下我一人……”

樂揚聞著雅周發間的草木香,原本忐忑灰暗的心,聽了雅周這一席話,瞬間死灰複燃充滿了活力,抱著雅周細細的體會著這一刻的溫馨繾綣,平複著失衡紊亂的心跳。

“那我們,就算是和好了,是麼?”

“沒有,沒有和好,你讓我現在還在疼,害我沒法兒去跟少將軍彙報最新的情報工作,還得請假調養身體,我還在生氣,你說的,任我處置。”

“嗯,只要你別像昨晚那樣不高興,想怎樣處置我都行,我自然說話算話,先吃飯吧,昨天一天沒吃,你該餓了。”

“好,我不像昨晚那樣,那你也答應我,等少將軍大業大成之際,與我成親。”

“只要你不嫌棄我,明日成親都可以。”

樂揚聽著雅周的這番話,嘴角的笑意越發剋制不住,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也洋溢著幸福喜悅的氣息,看著倒是有幾分殘缺的美感。

雅周沒回答樂揚的話,只是從他懷中抬起頭,在他唇角親吻了一下,隨後對著他溫潤的笑了笑,用行動來回答。

雅周看了樂揚一會兒,感覺肚子有些餓,便在床上翻了個身準備朝著床頭櫃子上的食盒探去,卻在半路被樂揚抱住了腰,雅周疑惑的轉頭,略顯呆萌的看著樂揚。

樂揚在雅周身後某個軟軟滑滑的地方拍了拍,低聲笑道:

“褲子都不穿,是故意挑逗我麼?”

“是誰不給我穿褲子,你有臉說我挑逗你!”

樂揚看著滿臉生機勃勃的雅周,眼底滿是愛戀歡喜,見識過了昨晚的那個雅周,這個樣子的雅周,更讓他心動不已。

“好了,是我,是我不讓穿,你乖乖做好,我來餵你,別動來動去的,小心身體裡的藥匙滑出來,不然到時候再重新幫你插進去的話你可別叫疼。”

雅周在樂揚雙手的幫助下重新坐回了床上,還好,他這一說,他一坐下就覺得身體裡那玩兒意的存在感格外強烈,還有些癢,特別想要身體那東西動一動……完了,他該不會是破處之後就變成了一直放蕩的小受了吧?

雅周陰著臉,控制不住自己時不時坐在床上扭扭腰,心底有些唾棄自己。

等樂揚將藥和粥都分開放好轉身時,看見的便是滿臉怪異神色的雅周,樂揚挑挑眉,對著雅周詢問道:

“怎麼了?雅周,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雅周抬頭看著樂揚,想起他們在軍營裡一起訓練新兵時跟那些老兵滿嘴黃腔的談話內容,不禁哭喪著一張臉,對著樂揚道:

“我是不是一破處就變得放蕩了啊,後面有些癢……想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