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涯看著毒舌依舊不改往昔的花行柳,無語,挫敗的輕嘆一口氣,從小到大他都活在花行柳這張嘴的陰影下,哪怕現在他已經足夠強了,想起這人以前的性子也依舊還有陰影……果然童年的影響是巨大的!至於她後面那句話,他就當做沒聽見好了。

“好了,已經到了你的總部了,走吧,我帶你下去。”

花行涯低頭看了地面一眼,在看見那雪谷中的幾座精緻房屋時,心裡輕輕鬆了一口氣,時隔多年,他依舊受不住花行柳這張能把人逼瘋的嘴,再加上行柳是妹妹,他一個哥哥又不能把她怎樣,真是讓他感覺憋屈不已……

“好啊,麻煩行涯帶我下去了,他們要檢查我身上的令牌才肯放行,在門口停下就好。”

“好。”

花行涯話落,再次抱著花行柳,縱身躍下了流雲,花花則是隱匿了身形跟在身後。

到了大門處,花行柳取出放在香囊裡的一小塊指姆大的雕刻有彼岸花圖案的精緻木牌,順利進入裡面後才帶著花行涯朝著屬於她的房間內走去。

幾人的腳程很快,加上有武功在身,不出片刻便到了花行柳此行的目的地。

花行柳看著面前許久不曾回來住過的小築,對著花行涯輕笑道:

“我先去洗漱一下,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你是我帶過來的人,要是有不長眼的人找你麻煩,直接揍他丫的,出了事兒我負責。”

花行涯聽見花行柳這番話,抽了抽嘴角,看向花行柳的眼裡帶著一抹淡淡的無奈,許久不見肚子裡都揣了只包子了脾氣還這麼火爆,真不知道這性子是學了誰,記憶裡爹爹是個儒將,娘親除了愛看熱鬧之外也是個脾氣直爽的溫婉美人兒,怎麼到了花行柳這裡就拐了個彎兒呢………莫不成是基因突變?

花行柳話落便不再管花行涯,直接朝著偏房走了過去。

花行涯看著花行柳的背影,搖搖頭,抬腳朝著裡屋走去,在花行涯剛坐下不久,便又有兩個熟人來到了他面前為他填茶。

“邀月,清歌見過二公子。”

花行涯看著面前這兩個彎腰行禮的熟悉身影,抽了抽嘴角,他姐是神醫閣少主,他妹是殺手閣閣主,都是江湖上名震一方的霸主,他在深淵也混了個霸主,他該說他們不虧是將門之後麼?

“無妨,起身吧,你們什麼時候到這裡的?怎麼留行柳一人在外面?”

花行涯看著面前這兩人一身黑色勁裝的模樣,皺著眉不悅的斥責道,若不是他剛好那時路過看見了,那花行柳豈不是還要在城內周旋一番?等她再趕回大本營的時候估計命都快沒了,更別說那個孩子了。

聽見花行涯這番話,邀月率先站了出來,對著花行涯輕聲解釋道:

“回二公子,邀月將主子從宮裡救出來的時候主子已經中毒有些神智不清了,後來因緣巧合遇見了雲遊天下的神醫閣閣主,出手替閣主壓制下了奇毒,主子醒來後讓邀月回到總部取解百毒的藥丸繼續壓制下她體內的毒,等邀月再回去時主子已經被人發現提前離開了,只留下訊息說會回總部,邀月便一路趕回總部一路打聽主子的訊息,昨日邀月剛到總部,問過了門衛主子還沒到,正準備今日出去找,然後便接到主子的訊息說讓邀月和清歌來伺候二公子了。”

“宮裡?行柳她究竟在做些什麼?怎麼會跟宮裡扯上關系?”

花行涯沉默著聽完了邀月的話,待她說完後才開口詢問。

邀月聽見花行涯的話,暗自垂眸,溫聲低訴道:

“二公子,這些問題您還是親自問主子吧,沒有主子的許可,邀月是不會透露出任何資訊的。”

“唔,也好,下去吧,這裡用不著你們伺候。”

花行涯聽見邀月這番婉拒的話,也不在意,反正這人效忠的是他的親妹妹,她不說他又不會逼迫她說,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的事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是,二公子,邀月,清歌告退。”

邀月清歌兩人對著花行涯拱了拱手,行了個江湖禮,而後踩著輕盈的腳步從容不迫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