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來講是這樣的,你是想問這個事兒嗎?若是不想要他的話,你也可以勒令你那個印記殺了那人,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明明就是自己動了心還不自知,我問你,你們有沒有接過吻?”

花行涯一聽見慕涼情這句話,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之前在溫泉時跟容少承的那個吻,還有今早起床時的那個吻,於是他便糾結著點點頭。

見花行涯點頭,慕涼情又開口道:

“有沒有上過床?”

花行涯繼續點頭,他們已經在同一張床上睡了好幾次了。

“有沒有覺得在他身邊感覺心情很平靜?會不自覺的在他面前露出你的真性情?”

花行涯再次點頭。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不想殺他?”

花行涯聽見這最後一句話,垂著腦袋思索了半天,半響後才抬起頭看了慕涼情一眼,點點頭。

慕涼情見狀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將慕涼月在他睡衣裡作亂的大手拍了出來,瞪了慕涼月一眼後才繼續道:

“你還感覺不到麼?你對他已經心軟了,想想你在深淵時的性情,再想想你遇見那個人之後的性情,你該好好想想了,想通之後,便將人帶出來讓我和牧希看看吧,我們也很久沒碰面了。”

“好……”

花行涯看著慕涼情的身影,眼底滿是迷惘,嘴裡無意識的應了慕涼情的話。

“情,你們已經說完了,我們繼續去做完我們剛剛還沒做完的事情吧………”

“嗯。”

………

花行涯看著慕涼月以公主抱的姿勢將慕涼情抱著離開,嘴角抽了抽,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的慕隊居然還順從的攀住了慕涼月的肩膀沒有抗議反對!

花行涯直到慕涼情的智慧涼木切掉通訊,都還沒從驚訝的情緒中走出來,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剛才慕涼情那副柔弱乖順的模樣,再想想以前在深淵時冷酷無情的慕隊,整個人都不太好了,這人設也崩的太徹底了吧?

沒人理解花行涯此刻腦海裡的淩亂情緒,只是在關掉兩人的通訊後,花行涯起身翻到了房頂上,看著天邊的圓月,不願再糾結於容少承的感情,那人既然是法則標記的人,他也懶得再糾結了,反正他又打不過法則,就這樣順其自然吧,反正慕隊已經跟他標記的人在一起了,說不定牧希也一樣,他才不想成為一個孤家寡人呢……

清晨時分,容少承一夜沒歸,被容破天關到了祠堂,向列祖列宗請罪,並且勒令容少承再沒想通之前不許出門半步,也不許下人給他送飯菜,打算這樣逼迫容少承服軟。

花行涯也一夜沒睡,看著天邊的圓月,耳邊聽著爺孫兩之間的矛盾沒說話,他覺得,還是等容少承搞定了他家爺爺之後再來跟他談感情吧,就沖容破天這副看不起鄙夷看不起男子結婚成親的態度,他便不喜歡,更別說容少承已經被他歸納在自己的範圍領域之內了,若不是因為這是容少承的家事他不方便插手,他絕對會一巴掌拍飛這個敢鞭打容少承的老頭子!

若是他以後決定跟容少承在一起之後這老頭還是這樣子的話,他覺得很有必要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跟容少承在一起,畢竟,他可不是個會忍耐的人呢……

“吾主,已經卯時末了,是否啟程前往雪山?”

花花的聲音將花行涯飄飛的思緒拉回神,花行涯最後再看了容少承的方向一眼,神識見他倔強的挺直著背脊跪在一屋子的令牌前,面上不斷有冷汗滴落,神情卻沒有一絲變化的模樣,最終只是抿抿嘴,在房間的桌子上留下了幾瓶藥膏藥水,在準備離開時又掉頭回來,從房中取出了一張上好的揚州宣紙,提筆寫上了幾個字,而後便轉身離開,帶著花花朝著夜承國的龍騰寺離去,他們沒有具體的路線,只是由近到遠的路程隨便走。

這次兩人出行沒坐馬車,花行涯想在外面散散心,等容少承解決完他家裡的事情之後再回去,花花對此無異議,他只需要服從就好。

兩人使用著瞬移,不過頃刻之間便來到了夜承國的龍騰寺附近,花行涯站在半空中看著底下香火鼎盛的龍騰寺,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世上哪兒有什麼神佛之類的玩兒意,不過是世人撰記出來安慰自己的而已,信佛還不如信他,好歹他還是個活的!

花行涯帶著花花一路淡定的從寺廟頭頂慢悠悠的路過,期間還時不時降落在地下的寺廟中好奇的四處打量著,因為深淵裡沒有信仰,只相信絕對的實力,連一個像樣的教堂都沒有,更別說這種香火鼎盛的凡間寺廟了。

“花花,你說這寺廟修的這麼金光閃閃,就不會有人惦記這裡面的黃金麼?”

“回吾主,世人信仰舉頭三尺有神明,他們不敢在神明面前造次。”

“切,有什麼神明,還不如信仰我呢,一群只會自欺欺人的愚蠢世人。”

“吾主若是想……”

“打住,我不想,走吧,搜尋一下這雪山有沒有光明蝶,沒有的話就往樓蘭國那邊的雪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