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坐在那裡不理人,好像她沒聽見。

“阿姆和你說話呢,你怎麼又尿炕了?有噓噓了要說話知道麼?否則很丟人的,阿姆再原諒你一次,下次再不說,就要打屁屁了。”

齊恆故作嚴肅地說。

“哎呀,幹嘛這麼嚇唬她,她還小,控制不住的。”

“就是,別這麼兇嘛。”

兩個阿姆每次聽見了,都要回護小崽兒,那小家夥的小嘴巴立刻就扁了,嗷嗷假哭幾聲,眼睛還時不時地掃兩眼齊恆。

每到這個時候,齊恆就不再多說了。一來他也不捨得說太多,二來他不確定這麼大的孩子是不是能管住自己,也許她玩著玩著忘了也說不定,雖然她已經會說簡單的話了,那也僅僅針對吃的。

一個雪季下來,所有的獸人與雌性都養的白胖白胖的。

雌性和亞獸在雪季的時候,更加不出門了,齊恆再次看見她們的時候,有幾個差點認不出來,還有一些是完全認不出來了。

這些家夥可真能長肉,只有齊恆,同樣是一天三頓的吃,卻沒有胖多少,東看了看齊恆,自覺很沒面子,怎麼養不胖呢?是不是吃長角獸吃煩了,今年春季要抓一些短腳獸給他吃,短腳獸的肉更肥一點也更香一點。

冰雪融化的差不多了,鱷獸順著融化的河流逆流而上,鳥群也一群一群地遷徙回來,大型猛獸和其他一些去南方避寒的食肉動物跟隨著長角獸群也回來了。

現在族人們都是住在房子裡,安全得到很大保障,不用像在青雲部落時那樣安排密集的巡視獸人。每到傍晚,東都吩咐獸人把圈養的長角獸趕到山洞裡面去,洞口用大石頭堵起來,防止被野獸偷吃掉。

夜晚也只安排少數獸人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樹上稍作巡查,每家每戶前面都用石頭建一個火池,每晚燒起火木,一燒燒到清晨,根本就沒有野獸敢靠近。

獸人們在朝陽部落度過了一個最愜意的雪季之後又度過了一個最輕松的沒有傷亡的春季巡查,他們對部落的忠誠度也又加了幾分。

春天來了,萬物複蘇,齊恆拿出去年旱季裡在集會上兌換的麵包樹種子,種在靠近河流的軟泥裡,齊恆在交換的時候已經問清楚了這種樹的習性,麵包樹喜歡濕軟的泥土,種在河邊最合適。

又把類似於玉米的種子種在單獨開闢出來的一塊幹一點的土地上,每天清晨傍晚去澆點水,一直到出苗了,才放下心來。

去年在收獲季的時候,齊恆把屬於部落的紫根分給大家,讓大家知道種植紫根的好處,把沒有種植過的田地給每一戶都劃分了一塊。

今年春季沒等齊恆吩咐,獸人們都很自覺地去野外挖掘紫根移植回來,大家都知道了種植的好處,這是一勞永逸的好事,只要移植一次,每次在收獲的時候留下一點做種子,第二年就不用再種植了,它會自己長出來。

一個雪季過後,部落裡有七個雌性懷崽,路的亞獸也懷崽了,惹得剩下的人尤其是誠等差不多年紀的獸人羨慕不已。

東看向齊恆的眼神也愈加熱烈,東剛剛成年,齊恆覺得東太小了,這種事不能太早,和東商量好了,今年收獲季才可以,當然這種商量是齊恆單方面的決定,惹得東哀怨不已。

在獸人們熱火朝天地忙了十幾天以後,部落裡來了一個老熟人---勇。

看上去狼狽不堪的勇揹著一個受傷的獸人,勇在部落外圍沒有看見熟悉的獸人,當他剛要走進去的時候,被陶罐部落的傑攔了下來。

“這是朝陽部落,不能隨意進出,你是誰?”

勇真的很尷尬,這是他熟悉的部落,他親手參與建立的部落,可他卻不是這個部落的獸人,這一刻他的心裡非常難受,比雪季之前被迫留在青雲部落還讓他難受。

“請幫我通報一下族長和族巫,我是獸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