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較呀?”他託著下巴,朝別惜何眨眼。

“嗯,目前是比較。”

“那什麼時候可以上一個臺階?”

“下一次主動親我的時候。”

別惜何逗他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他跟姓別的不一樣,他還是會臉紅心跳到不能自已。

如果他是女孩兒的話,見到別惜何的第一眼,大概就會想到他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了。

不過他不是,也沒什麼不好。適齡男孩兒談戀愛也很快樂,傅皎童很滿足。

一頓火鍋吃下來,傅皎童都沒怎麼在意味道,滿腦子都在想別惜何垂著眼皮給他挑香菜的樣子。

他怎麼這麼好呀,傅皎童想重新開始寫他擱置兩三年的日記了,這些事情如果不記下來的話他會覺得有點可惜。

那句歌詞怎麼說的?收起感動給以後懷念。

吃完火鍋,別惜何一看時間,才晚上九點多,還遠遠沒到跨年倒數的時候。外面的廣場就有大熒幕,每年的這個時候,所有帶ed屏的廣場都會推出跨年倒數,往年他也和朋友一起來過,但是今年有物件了,別惜何覺得這一次應該是不一樣的。

“要不先去江邊散散步吧,正好也消食。”來到廣場上面燈光不那麼強烈,傅皎童主動拉過別惜何的手,碰到他吃過晚飯還沒暖起來的指尖,他又把兩個人的手揣自己兜裡。

反正天黑,沒人看得見。

溜達到江邊,整條堤都裝上了裝飾用的小燈,城建部門還算是有眼光,沒搞那些花裡胡哨的七彩魔仙燈,選了最百搭的暖黃色小圓燈。長長的一串燈,自堤的這頭延伸到看不到終點的那一頭。

別惜何任他牽著自己,藏在口袋裡的手漸漸開始回暖,甚至想要動起來捉弄傅皎童。

江風有點涼,別惜何出門前很有先見之明地圍了條圍巾,風一吹過來,他人沒事,他物件的腦袋快要縮排衣服裡去了。

唉,別惜何嘆了口氣,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像是在照顧小孩子。圍巾解下來,一圈圈繞上傅皎童的脖子。

“別惜何。”傅皎童抬頭看著他,喊他大名。

“幹什麼?”

那圍巾還帶著別惜何的體溫,暖烘烘的,一圈圈把傅皎童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白淨的臉。

“我現在很想親你,可以嗎?”他說話的神情再自然不過,彷彿親別惜何只是解一題數學題那麼平常的事。

可他又問出口,問得那麼鄭重其事,仔細分辨或許還有幾分懇求的意味。

他忍了一晚上,別惜何照顧他一整天,是男人就忍不住要親他了!

顯然是沒有意識到傅皎童會問這麼可愛的問題,別惜何懵了。他難得地有些害羞,摸摸鼻子,牽著手把人帶到一處沒有燈光的圍欄邊上。

風輕輕吻過別惜何的臉,又伸出手來擁抱傅皎童,但抵不過有情人的懷抱熾熱,僅僅是相擁就讓人體溫升高,口幹舌燥。

今夜急需一個親吻來解渴,如果沒有一點肌膚接觸,別惜何覺得他會瘋掉。

黑暗的環境裡沒有人注視,傅皎童藏在別惜何懷裡,背後抵著護欄。男孩的手已經有幾分大人模樣,溫暖幹燥,它托住心上人的後腦勺,手指總忍不住鑽進發絲裡頭作亂。而它的主人正親吻著他心上的男孩,不時鼻尖碰在一處,幾分珍惜幾分親暱。

開頭的時候傅皎童還很主動,仰頭對著別惜何的唇就啄,親了一下還不夠,又湊上去親第二下。

“今天的份用完了,接下來是不是要輪到你啦?”他勾著舌尖在別惜何唇角描摹,每一下都是在點火。

既然點到了名字,別惜何當然不客氣。他把傅皎童教得很好,舌頭剛探進去就知道回應,掃過上顎的時候還會哼叫出聲,雙手原本環住自己的肩膀,這下軟綿綿地搭在別惜何胸前,真真是腰也軟了,腿也軟了。

唇舌交纏出嘖嘖水聲,傅皎童經不住誘惑,親了還要再親,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別惜何眼裡是個什麼模樣。他眼裡起了霧,雙唇紅得勾人,松開的時候還牽起細細銀絲。

遠遠傳來一聲狗吠,別惜何驚了一下,剛才太忘情,都快忘記這是在外面了。

也差點忘記傅皎童還沒有成年。

忍住,別惜何,要有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自制力。

懷孕的妻子在丈夫的陪伴下出來散步,家裡養的金毛犬興奮得一路汪汪叫,有小孩子不害怕狗上去逗,它也乖乖配合。那狗狗路過傅皎童的時候為了表示友好沖他叫了兩聲,嚇得傅皎童縮回了別惜何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