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後院相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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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盼了一個日落日升的裘彩擷彷彿聞到了大事不妙的味道,依照一般的闖禍定律她家阿爹怎麼說也可以將她撈出去了,如今她被變相囚禁在此處只能逗逗鳥、賞賞花、讀讀詩,簡直過上了她之前最厭惡的日子。
倒是周遭的人都待她沒話說,師父平素裡無事不出門也不拘束她行事,管家樂喜是個周到的大好人,府裡的長工短工早都遣散出去了只留下那些簽了死契的,對她也是很客氣服從。就是這麼順心的生活反倒叫她煩躁起來了。
“骨碌碌”一顆石子打過來到了她跟前的時候落了地滾了一路剛好到她腳尖,她好奇地一下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踮著腳尖四處張望不休,她單手搭在額頭上做涼棚,好讓她在刺眼的太陽下還能眯著眼睛視物。
沒人?怎麼可能?莫非真的是平地裡蹦出顆石頭來?
這時候一隻白頭灰羽的鴿子飛來,叫了一聲在她頭上不停盤旋,好似是怕她看不到轉得都是大圈圈。
是它?裘彩擷見過這隻鴿子,若不是它喊了李梵音出去恐怕這會兒便又多了一個人關押在此處。
隨著叫聲落下去,鴿子大拍著翅膀往另一頭飛去。裘彩擷知道有許多鴿子都有嚮導的本事,瞧這模樣竟似要引導她去某處。裘彩擷此番本就無所事事如此一來便不假思索地跟了走,鴿子似乎有靈性時快時慢叫她不至於走失。
跑了一會兒裘彩擷感覺過來這已經不是花團錦簇的前廳,路過了花園,小徑幾乎是到了後門門房前,往外就是把手的侍衛,如今門戶緊閉自然不會給她出去的機會。所以,這小鳥只是看出她想出去所以給她指了一條路嗎?
這就傷腦筋了,她繞著門房來來回回走了一圈,這鴿子將她引到這裡之後便自顧自飛走了,也是個不上心的小鳥。實際上門房前頭尚有一個小屋子,像裘府一樣在後門前造一些小屋子給那些簽了死契的僕人住,或者有些長工也願意住在這兒。
這會兒大門從裡面被推開,這會兒日頭還在東邊直直照進門裡頭將那人衣衫都淡化了不少。裘彩擷這回是徹底被陽光晃了眼,眯著眼睛只能看見一頭黑髮上發出明黃的光線。
“課業都看了嗎?”
那人一開口就把裘彩擷嚇得一哆嗦,這種熟稔的感覺不是李梵音還是誰?她面上驚喜跑了過去,見那人果真是一身白衣的李梵音時面上掩飾不住的大喜。
“你怎的進來了?”
翻牆?她懷疑以李梵音的身體能不能支撐得住如此高強度的事。既然已經出去了這會兒為何又進來,還放了個小鳥來引路好似個間諜一般。
“功課不能停歇,我自會每日來檢查你的課業。”李梵音對她的話避而不答,倒是為人大大方方任她打量。
裘彩擷原本是信了,這人對她的要求甚高,摸不準就是因為怕她在這幾日憊懶不願意好好看課業這才追進來。只不過他這樣撒錢如糞土的人連著兩日著同一件白色的外袍就不那麼尋常了,這人暴露在陽光下的白玉面上繃得緊緊的真真像個嚴師一般了。
她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來,“李梵音,我猜……你昨日可沒有出去喲。”
那廝聞言眉毛一挑,面上倒是緩緩放鬆了下來,“阿彩,可否說說你是怎的有這樣的看法呢?”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裡狡黠的光芒隨著她的動作收斂,“簡單來說,我認識的李梵音對自己要求極高,並且有一些潔癖。”
說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是餐桌上那兩次短暫的共食,雖說發起人都是李梵音本人但他口味清淡往往只吃些蔬菜,而叫她碰過的那些他決計是不會在碰了,甚至她都覺得與叫李梵音與別人接觸過多都能引起他強烈的生理不適。
雖說這叫她多少感到有些受傷,但她自小就尊重別人的小習慣,攤開了講清楚便罷了。於是她這會兒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講出來,“所以今日裡見你仍然著昨日的舊衫估摸著也是昨日來不及走便躲避在此。你與我不同,你的爹爹目前還在進京的途中,若是這會兒被外人知道你也一道被困在錦府了,估摸著對你也不利,所以你才躲起來了是不是?”
這丫頭的想法倒是奇特,他雖說是嫌棄別個但對自己倒是絲毫不避忌,況且著昨日衫也歐可能是奔波了一夜尚未來得及換衫梳洗呢?
不過聽她這一番說法,李梵音倒是吃了一驚。畢竟依著裘彩擷的粗神經他沒料想到這人竟是一早就發現了他不喜與人接觸過多的喜潔癖好,不難說定是從那兩次午食中叫她發現了端倪,這廝竟然知道了也不吵不鬧就這麼接受下來。是該說她心胸寬廣還是根本對他毫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