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份我哪裡做得完呢?”

知道她會有此一問,李梵音故作神秘道:“給你將內容列在一起了,你也先瞧瞧每個題型長得如何,同這些題目先熟悉起來吧。”

裘彩擷聽了這話覺得現下不止是眼皮在跳了,已經嚴重到眉毛也跟著一塊兒在抖。所以……是要和對對聯以及古文詮譯做朋友的意思嗎?抱歉,差點忘記了你——話題論述。

“咳,那麼就開始吧。”

李梵音說話間還是帶著一些輕咳,裘彩擷瞧著他覺得不忍,於是乖乖應下來幾乎是對他言聽計從了。

今日的卷子是昨日沒有做過的,所以裘彩擷一路寫下來只覺得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倒是有幾句方才抄寫武琳琳課業筆記的時候寫到過,由於是邊讀邊抄的沒想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能夠被完完整整地填上答案給了裘彩擷極大的信心和鼓勵,而空白的部分這麼一對比就顯得突兀而不合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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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暫且不提,但凡是需要發散思維去創造的部分裘彩擷都不打算將題目空起來。其時也實在是擔心李梵音像昨天一樣,看到她交出來的卷子幾乎要氣得背過身去。

做著做著裘彩擷瞧出點門道來了,她興奮地拍了拍李梵音的肩膀。

“我知道了,你看你看,這三題長得好像哦。”裘彩擷指了指墨跡未乾處,一處是她將將寫了內容的部分其他二處還未填寫。“只是將蛇換成了狼,將農夫換成了婦人,講得都是一個善心不得卻反受其害的事例呢。”

“這裡也是,說的是個山中狸貓戲耍行人的故事,其實這麼說起來三者的本質都沒有變。”她越說越激動,忍不住要手舞足蹈起來。一張面上笑得豔麗而燦爛,叫人不敢直視。“李梵音,這就是你說的叫我看看每個題型的長相嗎?我可明白你那麼篤定我能完成的原因了。”

“哦?”明知道裘彩擷是記吃不記打、打蛇隨棍上的型別,還是忍不住問道,“即便有幾個題型相似,但是一張卷子還是得耗去尋常人的大半日呢,阿彩可能在學識上尚不如個尋常人呢。”

裘彩擷摸了摸鼻子,並沒有被說中事實的惱怒。“就是因為這樣,我只挑著會的去做,這麼一來可就節省了大把的時間了,畢竟我會的內容確實有限。”

她攤了攤手,一副叫你失望我也是無能為力的樣子,小臉皺成吃了酸梅子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笑。

“瞧你這副驕傲的小模樣,我倒要誤以為是不是之前不小心誇獎了你呢。”李梵音見她模樣絲毫沒有對自己不長進的後悔,話鋒一轉,“別人道你紈絝、道你冥頑不靈,聽過也就過了。莫要聽得多了便信以為真,把自己當做個傻瓜只會叫看戲人的人高興,關心你的人難過罷了。”

裘彩擷誇張的表情瞬間凝在臉上,慢慢地像定格的動作一般恢復了原狀,面無表情地埋頭繼續做起卷子來。

原本還是會偶爾抬頭瞧一瞧窗外頭的她如今筆耕不輟,一點也沒有停歇的意思。李梵音沉著面色看在眼裡,到了一杯茶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大抵是在告訴她渴的話就停下來歇一歇。

裘彩擷瞥了一眼沒有其他動作,只是一味沉浸在論述題裡頭,因為……被李梵音刺激了一下居然對那道“如果父輩覺得你不成才你會怎麼辦”的論述題產生了無數的靈感。

不知不覺間被冠上了“父輩”稱號的某人,尚在兀自思索會否方才語氣太重真的傷了這姑娘的自尊心。畢竟是姑娘,雖然麵皮較之同輩厚實很多……

半晌,裘彩擷那頭終於停筆修整了,丟下軟筆的瞬間毫不客氣地牛飲了一整杯茶水,暢快淋漓之餘絲毫沒有注意到李世子在偷偷瞄見她寫的論述內容的時候側陰陰的一張臉幾乎要噴出火來。

“裘彩擷,你來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如果父輩覺得我無才無德,我會對父輩說——別人道我紈絝、道我冥頑不靈,聽過也就過了。莫要聽得多了便信以為真,把我當做個傻瓜只會叫看戲人的人高興,關心我的人難過罷了。’”

“嗯。”裘彩擷眼珠子一轉,笑得無比單純,“大抵就是你說得太有道理,惹得我文思泉湧,對你的欽佩之意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絕呢。”

李世子一臉無奈,心說確實應該聽那人的話,做什麼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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