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相府門口有一隻可愛的黑貓,我投餵了一次它便日日在後門口徘徊,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小花、山果、山栗子什麼的在門口。我覺得它一定是在等我的,於是有一日再遇到它的時候我就把它帶回去了哦。”

“結果它可能不喜歡這樣的照顧,春天才來的時候它就翻過牆逃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呢。”裘彩擷歪了歪頭一副思索模樣,“所以我想可能我一開始就不該把它帶回去呢,可是不帶回去那會兒正是冬天最寒冷的時候,外面也不那麼好找食物了呀,它就有可能被凍死或者餓死了。”

“所以如果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估計我還是會把它帶回去吧,就算它不喜至少也為它熬過那個冬季了吧?”

所以她說的“回報別人的方法叫人不喜”是這個意思嗎?樂喜不得不承認裘小姑娘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多多少少以為這個姑娘還是免不了京中貴女的紈絝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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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姑娘心善,不必為此自擾。”樂喜覺得在主子的事情上自己沒有能置喙的餘地,說一句上的了檯面的官話帶過去便可以了。畢竟這位裘小姑娘說他待人極好,他的回答也是實話,無非是職責所在罷了。

他不會自不量力去做那董永和七仙女,樂喜一驚,為何他會用這個例子來比喻自己同這一位?

裘彩擷最厭煩叫人說心善、好人之流,她可是自小下定了決心不做好人要做像裘相那樣口蜜腹劍、表裡不一的奸人。聽到樂喜這麼說也知對方只是敷衍之話,心下有了計較。

“所以樂管家可不比對我如此周全,莫不是也想被我搶回府去像那隻小黑貓一般圈養起來嗎?”她勾起一邊嘴角笑的時候說不出的揶揄之意。

樂喜自詡差一年就雙十的年華,竟然叫一個小姑娘弄得心緒不平真是可笑。他立刻放下毛筆道:“是奴不會說話,不過職責所在罷了,裘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裘彩擷並非想逼得他認錯,出發點明明只是想叫對方可以更為自然一些最後怎的像是做了個強盜要來強搶民女一般。她不禁有些悻悻然,摸了摸鼻子。

不得不承認國子監裡面可以開的玩笑放在樂喜這邊似乎並不行,莫非這就是差距嗎?所以他對所有人的敬畏真的是指責所在,並且……他在怕她?

“我也就是開個玩笑,樂管家,不要這般說話。我真的不喜。”

語氣較之前更為低沉,樂喜自然發現了她情緒低落,於是起身行了一個禮。“奴讓廚房準備了些甜湯,這就給您端過來。”

“好,多謝。”興許也是沒有繼續對話的慾望,這回裘彩擷倒是沒有留他。見人走得遠了她復又低下頭按照她原本抄寫的那一本小冊子繼續作業。同人聊了個不歡而散裘彩擷倒是老實多了,專心致志地寫起來間或還要照著冊子上的內容讀上一遍。

這頭的樂喜方心緒不定地出了琴房,迎面便遇上一人。此人一身襄藍色的衣袍,行為舉止皆風度優雅,尤其出色的是他面如冠玉的容色。他立刻反應過來,上前行禮道:“奴見過世子,未能及時迎接請世子贖罪。”

“無妨,我與你家大人是摯交,你未來之前這府上我已經熟識了,所以便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李梵音禮貌又帶著梳理的語氣同他芝蘭玉樹的姿態如出一轍。

可能是方才同那裘小姑娘交談的關係,之前覺得甚為得體的世子這一流的方式如今看來還真是冰冷而不近人情吶。

“世子自謙了,裘姑娘正在琴房,奴領世子過去。”

李梵音毫不猶豫地一擺手,道:“不必了,我識的路。你有事要忙不必顧及到我。”

這就是上位者該有的語氣,他本就是身份超然,自己當然不能比擬。於是他這樣的身份只要懂得服從就可以了,服從可以叫他過得更為舒適一些。

這人說話也同多年來那些達官貴人一般,從不用正眼看自己,彷彿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件汙眼睛的東西。不知為何,樂喜的眼前突兀浮現出裘彩擷支著腦袋側身看著自己的樣子,漫不經心地一瞥,但是這般的漫不經心卻更顯得她打心底沒有對自己的輕視。

“諾。”

“對了,屆時離得遠些。我在的時候不許別人打擾,相信你們大人也已經囑咐過了。”

樂喜屈身鞠了一躬,待那襄藍色的身影離去再也瞧不見他才起身朝廚房的方向去。說是有甜湯,實際上他一直候在琴房外頭又怎麼會有時間吩咐下面人去做?不過那位一聽是甜湯就應承下來了,應是嗜好甜食的。

他心下一動,便找來護院的小廝,吩咐了幾句就叫人趕緊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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