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開窗!開窗!”

裘彩擷放棄了逃跑的想法,扶著他坐到窗前的榻上,開啟窗戶讓外面混著厚重“樽下幽月”香味的風吹了滿室,慢慢的,李梵音的呼吸漸漸平穩,但是胸前的起伏仍然很大,本就蒼白透明的面板青筋畢露,看上去十分猙獰,彷彿一個即將暴斃的人。一種連自己都不清楚憐憫浮上面皮,瞧得他眼下泛起一絲諷刺。

“世子?世子?”她蹲在他面前仰望他麵皮,額際的虛汗流淌到臉頰、下巴,性感非常。裘彩擷覺得自己一定是之中的翹楚,無論何時何地總能冒出這個念頭,她狠狠的唾棄自己,刻意忽略腦子裡這些奇怪的念頭,“需不需要幫你請大夫?”

“世子?李梵音?”

“嗯。”他清潤的嗓音,尾音上揚帶著奇特的磁性。彷彿和裘彩擷記憶中的聲音重合。“無妨。”

“你這是什麼病症?很厲害的樣子。”

本以為少女會像大多數人一般露出憐憫、同情又或者是害怕,萬萬沒想到會看到一臉好奇的樣子,皺著一對好看的黛眉,眼珠子轉到左眼角就停住了,像是背誦詩經突然卡住的模樣,李梵音覺得新奇。“這是不足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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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裘彩擷不求甚解,連字面意思都不清楚,撓了撓頭。“我本想問你討一支‘樽下幽月’,現下我又改變主意了,這花好像對你很重要。吶,我把這個簪子給你,你把你手裡那個花給我;等我給你找來治病的法子,你就要把所有的花都送給我。成不成?”

她白嫩的手裡有一支蝴蝶展翅的金簪,蝴蝶的兩扇翅膀鑲滿了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你喜愛這花給你也無妨,只不過把所有的花都送你,那我就無法燻屋子了。”他為難道。

“你用‘樽下幽月’來燻屋子?”裘彩擷如遭雷擊,再度將價值連城的花和燻茅房的香片想到一起,簡直以一個恐怖來形容。李梵音那般輕描淡寫,彷彿在他眼裡她只是在問他討要家裡燻茅房的香片一般。

“開玩笑的。”他一撇嘴勾起揶揄的笑容,“你的簪子我替你保管了,不過我可不能把所有花都給你,往後你來一回我給你一支可好?”

她眼睛一亮,“李梵音你真是好人,本來我聽何晉說你是個好的我還不相信,你放心,要是以後國子監有人欺負你就報我裘彩擷的名號,我定不叫你受委屈。”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阿彩。”他臉上是淡然地笑,這使得冰雕玉刻一般的面容生動起來。

“你,你叫我……”

“不行嗎?”他悽悽的語調,彷彿受盡了委屈。

“不、不會啊。”暗道兩聲自己沒骨氣,卻也不再爭辯。她接過他的花,見他舉手投足間自成一段風流。

心道:真是天壤之別啊,明明自己的爹孃都是文人、雅人,怎麼自己一點都遺傳不到。

等到小小的身影步出離院的時候,四周已經燃起了紅色的燈籠,掛在樹間影影綽綽蜿蜒無際。她上了轎,一搖一晃漸漸消失在燈火闌珊處。

他在高處,單薄的身子在風中有些搖曳,滿室的幽香。他沒有說謊,這“樽下幽月”確實是用來燻物,更是為了遮蓋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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