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李嬤嬤執一木鈴輕敲三聲,示意客人拜訪,音色剛落,寧王府氣派宏偉的大門從裡面開啟,走出來一個管家樣子的老頭和幾個僕人。看這陣仗是等候多時了,裘彩擷暗想:阿爹這狡猾的老頭許是早和人說定了要她上門賠禮道歉,得虧剛才沒有拒絕。

李嬤嬤清一清嗓子,“車中是相府千金裘姑娘,白日無端撞至世子抱恙,深感內疚,特來探望。”

“快迎進來。”

裘彩擷聞言,知道自己得了通行令,從車上下來轉眼又上了一頂府內的小轎子,前後兩個僕人就是方才老頭身後的人,得了老頭命令起轎入內。來的路上聽李嬤嬤說過,王府規矩大,下人陪同主子到訪不得如正廳,只能在門房或者偏廳等候;而訪客也不得隨意亂闖主人庭院,自有小轎代為引路到主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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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彩擷暗歎一聲,這豈不是和進了牢房一般?也不知這世子是什麼脾性,心下默背了幾次李嬤嬤給的稿子,說是連著完整說一遍這事就能結了。轎子是個四四方方的密閉空間,連扇窗也沒有,冗長的一段路晃晃悠悠的連思緒都有點渾沌了。

“落轎。”不知過了多久,又聽到那老頭的聲音。轎子聽了,那老頭的聲音更近了些,像是就附在轎邊,“裘姑娘,世子正在離院中歇息,目前身體狀況尚可。奴不便進內,在外頭等候。”

裘彩擷出轎後向老頭點頭,“多謝。”

方一抬頭,入目的是滿園的“樽下幽月”,此花為牡丹的一種,偏偏色淡香幽,夜色下如有瑩瑩星光輝映。她那見多識廣的相爺阿爹花費數十年才培育了一朵,只可惜花開不到半月便形容枯槁。如今市場上這“樽下幽月”可是寸花寸金啊!彷彿被眼前的金山銀山迷住了眼,裘彩擷打起了主意,圓眼睛狡黠地轉溜。

“裘姑娘。”老頭出聲體形,並不知她心中所想,見她遲遲不動,以為是叫園中夢幻般的景緻吸引。

正事要緊!

裘彩擷不再耽擱,大邁步朝離院走去,越是走近越是讚歎這寧王家的奢侈豪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也就罷了,用的還是百年沉香木,上邊還是用金箔包邊的。皇宮也不過如此了。

藥味漸濃,她知道這人應該是在此沒錯了。她推開門,不敢抬頭,視野裡有幾條頎長的人影。裘彩擷深吸一口氣,“在下裘彩擷,之前無端冒犯世子,望世子看在我年幼無知諸多擔待,特備上厚禮以示歉意……”

屋裡確實有兩人,但此刻表情皆面面相覷、尷尬不已。“世、世子在裡屋。”

哄!裘彩擷直覺一陣熱血用上頭腦,臉霎時變得通紅。“多謝。”

裘彩擷低著頭一路小碎步挪到裡屋,這回不似之前魯莽,環顧四周只有床上隔著簾幕有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形,心想這回應該不會有錯。

“在下裘彩擷,之前無端冒犯世子,望世子看在我年幼無知諸多擔待,特備上厚禮以示歉意。在下會至廟中為世子祈福,願世子早日康復,建功立業。”

話音落下許久,簾後人只聲未出。

該死,不是說完整將這個話講吓來就能安全過關麼?莫非這個寧王世子是個啞巴。這麼一想裘彩擷回憶起早上這個世子連暈倒都不喊一聲,敢情真是啞的?裘彩擷向著床邊靠近幾步,簾子後邊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她大著膽子伸手掀起簾子……

“你找我?”溫和好聽的聲音突兀從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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