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出征在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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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奇怪這今日怎的沒有在她躡手躡腳準備出府的時候殺出個程咬金來,後來裘彩擷才知道那是秦氏一早便讓管家放行的結果。瞧著管家福伯開啟了兩扇府門之際,裘彩擷只覺得這是兩扇新世界的大門,一頭是牢籠囚鎖一頭是康莊大道。
起初裘彩擷還頗有些後怕地一邊走一邊偷摸往後看,會不會有裘府的家丁跑出來將她捉回去。直到出了家門口那道巷子拐入繁榮熱鬧的大集市裘彩擷才自認安全,敞開了心走走看看。
沒成想連年來去往國子監的經歷太過深刻,裘彩擷走著走著就發現這路徑很熟熟悉。就見國子監三個字的匾額高高掛在門頭上,如今正值課時是以從洞開的大門口往裡望去是乾淨如燕過一般的天井。她不想進去,是時也不容得她像入學時候一般出出入入,門口那些個護衛會將她攔在外頭。
國子監離一側城門口距離不遠,是以此番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正當裘彩擷發愣似的站著的時候一個實甸甸的身材將她朝後撞了個趔趄,還沒容回過神來便叫人給扯住了手臂往回帶了一把。
幸虧沒叫她當眾出醜,是以裘彩擷面上還算好看。再一看撞她那廝,裘彩擷不怒反笑。
“這不是那年同我和李梵音打了個賭之後便再也沒有路面過的胡天涵嗎?怎的,這回可算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吧!”裘彩擷心道:若非今日被這胖子撞了一下,恐怕那日的賭約都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胡天涵顯然也沒預料到這“巧合”,瞧著裘彩擷的面上都是尷尬。胖乎乎的面上沒有往日那般欺負人的模樣倒顯得圓潤和藹多了,不過這是在忽略了他裝作不知道的情況下。
“什、什麼賭約?我不記得了。”
“嘖嘖嘖!胡天涵,你這麼大的人了說過的話還能當放屁啊,你可真是茅坑上頭撐杆跳。”裘彩擷不依不饒地攔了他的去路。
後者顯然是沒聽懂她的話,愣著問:“什麼意思?”
“你過分糞)了知道嗎?”
胡天涵在裘彩擷眼中便是專門欺凌弱小的市井之徒,是以同他說話之際裘彩擷也沒甚把控,總覺得在氣勢上應是不能輸他。
胡天涵回過神來只覺得裘彩擷這番比喻噁心,他原想著撐過這一陣子或許裘彩擷和李梵音會將這個事情忘了,是以在得知了裘彩擷榜上有名之後他乾脆請了長假不去國子監上課好避開他二人。哪知人是沒避開,反倒將李梵音盼成了太子。
這可著實將胡天涵嚇了一跳,往常時候他敢欺負國子監裡頭人無非是因著國子監裡頭無尊卑。裘彩擷惡名在外,李梵音好比“外來的和尚”,真真計較起來反倒是那兩人失了面子。如今卻不想這二人居然有大成就,他這面上過不去不說最深怕是連累了他當教衛的阿爹。
“你要如何?”胡天涵身材魁梧,如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還當真有些唬人。
裘彩擷以為他要耍賴自然是以硬碰硬,“你以為這般我就會害怕?如今尚在國子監門口,有那許多護衛你還想動武不成?那你可真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死屎)。”
胡天涵連連認錯,“我哪裡是這個意思了?怎麼不是糞就是屎的,你不噁心啊?”
他一急乾脆將今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你今日別胡攪蠻纏,我輸給你是事實,可是今日我揭了榜隨太子出征急著去衙門報到呢。過了今日可就不成了,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胡天涵胸前的衣襟裡露出來明黃色的皇榜一角,他不是尋常百姓揭榜做的自然也不是尋常的兵。裘彩擷聽得他說今日似是最後一日便更為好奇了,“又不是明日便要列隊出發,你這般著急做什麼?”
“誰說不是明日出發?皇榜上說得明白,頭陣部隊是太子的親兵明日便要隨太子現行出京。是以今日我著急得很,姑奶奶你就行行好,等我回來了再尋我麻煩。”胡天涵難得以一本正經地語氣說話,末了還兩手合十像拜菩薩似的對著裘彩擷拜了拜。
這話在裘彩擷聽來新奇得很,胡天涵哪裡像是會悲天憫人捨生取義地模樣了,除非……“你和李梵音一直不對付,你又要去做他的親衛。莫不是你存了心害他不成,戰場那種地方最是刀劍無眼。”
胡天涵傻眼,算是被這廝驚人的想象力打敗了。“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天家眼皮子底下,哪裡敢對太子不敬?不是你說我打賭輸給你們了,你就將這當做我因此付出的報酬行不行?”
若非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實在不敢對裘彩擷不敬,否則這般小身板的小姑娘他一隻手就能撥開了去,還由得她在這裡蹬鼻子上臉。
裘彩擷聞言繞著他轉了一圈,像是要將他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最後才得出了一個結論:“不行!”
“我還是不相信你有這般端正的觀念,你今日若不同我說清楚那我寧可李梵音身邊沒有你這麼一個親衛。”她兩手環胸站在胡天涵跟前,緊閉的雙唇和凌厲的眼神看起來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