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禮燁雖不能抬頭直視他,但也知道皇帝此刻必定是笑得一張圓臉都成了包子模樣,也不怕嚇到小朋友了,他的阿彩還在這兒呢。

想到今日又不能準時回覆同夫人一道用餐他心下唏噓的很,待天家的御輦過去時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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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正低著頭卻瞧見裘彩擷小手穿過衣袖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偷偷地斜眼瞧她,那廝果然面上隱忍的笑意對他猛地點頭一副小狗討好的模樣。

裘相心說這丫頭總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地位,往後該對自己憧憬崇拜了吧?

皇帝被崔英攙扶著坐在軟榻上,本來神醫說是儘量多躺著,但是在人前皇帝尚要維護自己的威嚴姿態。

緊隨其後的是太子以及極為皇子,素來是以坐為尊,於是皇帝左手邊開始依次以太子開始分別落座。

中間的高臺自然有節目可看不必說,其他幾處但是坐得個嚴嚴實實。原本不應該置在這種壓抑逼仄的花廳裡頭,奈何皇帝如今實在是見不得風,沒有辦法等到養好了病再在大臣前頭露臉,完全是有人已經等不及要越俎代庖了。

皇帝本是一一環視在座的文武大臣和皇子,由是太子在首位他打一看眼神便冷了不少。

二皇子早逝留了個嗷嗷待哺的小兒,如今這小兒子也長得能立於前了,只可以他的孃親那一頭是個不得勢的。

三皇子李瑜……平素裡不爭不吵他只當沒這個人,倒不是說皇帝當真不放在心裡,只是因為太放在心裡了也只能在表面冷待他,否則當年的事如何平息下去?

在後頭幾位皆是連十歲都不到的稚子,國子監都尚未畢業實在難堪大任。

皇帝目光一轉又回到這個原本是他欽定的太子,他的身子骨自己瞭解,因是年輕時候得子晚他便更注重調養身子。此番一下子病來如山倒,況且座下的小兒迫不及待就整了一個“代政”的法子,想也知道從中發生何事。

於是,他幾乎是一恢復行動就頒旨將錦程赦了出來,一來是為無辜之人正名,二來也要挫一銼這廝的鋒芒。

太子李瑾被看得幾乎坐不住,這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好似三伏天發燒忽冷忽熱的。

“朕叫諸位愛卿擔憂了,這幾日病重朕也感觸良多。平素裡閒暇時候逗花弄草臨了事了才知道時光如白駒過隙真是一點兒不饒人。”

雖說是三兩句的感慨,下頭的人卻聽得無比認真,他們天家可不是一個閒來悲春傷秋的人。

“朕考慮過是否該退位讓賢,以前覺得身子還行,還能為兒孫多撐這日子。近來是想開了,也想透了。”

他這話一出口就見太子兩眼晶亮,灼灼好似正午的太陽。

皇帝心下冷笑,面上卻仍是淡然模樣。

在座的大臣顯然叫這突兀的退位言論嚇到了,齊聲高呼:“萬歲三思。萬歲三思。”

早先是因為不知道實情尚未站隊,況且皇帝臥榻期間大多數人也都是參照著裘相的意思,可是若是如今天家當真要退位,那麼上去得就是太子。之前投誠過的一批倒好,但是大部分是採取了觀望的態度。往後如何暫且不說,若是當真現下就起了變數的話,對於如今的朝廷來說絕對弊大於利。

裘禮燁如今也不知天家做何想,只是這個場合談及此事,又是太子在跟前,無論哪朝哪代都不至於如此。他認為皇帝如今是試探之意多於真心實意的,他打算作壁上觀畢竟是皇帝的家務事,無奈皇帝同他打了個照面後生生給使了個眼色。

他輕咳一聲定了定心神,這才暗自揣摩了一番皇帝的用意,開口勸道:“皇上,此事茲事體大還請不要輕易決斷,況且您如今身體尚未痊癒,還是待往後請了幾位議政大臣討論後再決定不遲。”

皇上心下為裘相的及時雨比了個大拇指,心道若是自己的眾兒孫中能出這麼一個人精倒是美事,可惜人精都到了他們姓裘的人家,包括那日國子監裡風光大盛的裘小姑娘。

他這大兒子才學容貌皆不俗,可惜,心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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