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見狀趕緊給自家女兒開脫,“阿彩誤會了,我們婉婉許是叫那廝嚇住了,畢竟不是個個姑娘都有阿彩的膽色。”

若是平素裡秦氏聽她們一來二去的,畢竟她家阿彩在外不是個吃虧的性子且現下也無事,她也會當個和事佬將此事揭過去罷了。可那日聽了丈夫道出當年的事實之後,她便對這個頗有心機的妹妹有了看法。

如今她字裡行間說的都是自家阿彩如何粗魯,但秦氏想到的只是流落鄉間之時阿彩如何拼著護住了她二人,然而有份參與了這一切的人竟能毫無感觸得這般說。

秦氏忍受不得,桌下的兩手放在膝頭不住握拳。這會兒裘禮燁自然發現了她的不對頭,隔著衣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為安她心笑了笑。

“阿姐同那胡天涵的事我知道。”裘子楠本不想參與,不過姨母同那表姐著實到了他吃飯的胃口,他也不是個吃素的,想著既然一人吃不下飯不如大家一塊兒吃不下去。“那日胡天涵仗勢欺負我來著,我的同桌便是京兆尹的小兒子不信的那位也可以去打聽打聽。阿姐是為我說理出頭去了,可能被有心人瞧見了斷章取義拿出來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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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子楠的毒舌是家傳。只不過比起跋扈的長姐和笑裡藏刀的父親,他隱藏得更為深層,他要求自己做個君子素日裡均恪守不渝。

一聽這話秦氏越發急了,子楠是家中老么眾人疼著愛著長大的,長輩打心眼裡覺得這娃可不如裘彩擷這般皮實。

“子楠,你同阿孃說說究竟怎麼回事?那什麼涵為何欺負你,怎麼欺負的你?”

先是聽裘彩擷那兒說到胡天涵父輩是個武夫,而他自己又是個粗魯健碩的,生怕裘子楠不打眼的地方實則被打傷了。

裘子楠得了阿爹警告的眼神,心虛道:“先生來的巧,尚未叫他欺負得逞,阿孃莫掛心。”

秦氏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一想這事兒正好給那這個人一些敲打,便接著道:“妹妹,你家婉婉是個懂禮溫婉的,這是個好事兒,來日定能找地個好人家。只是我這一雙兒女當年是隨我吃了苦的,我自同妹妹一般疼如心肝,今日我阿彩在外即便做了女霸王,她不吃虧我自也為她驕傲自豪。”

“妹妹那句話倒是說對了,確實不是每個姑娘家都有我阿彩的好膽色。”

她知道這番話過激了,然而聽到別人老是有意無意說她閨女的不是秦氏乾脆堵了別人的嘴。自個兒閨女的毛病就當是她這個做孃的給慣的,這名聲橫豎她擔著了。

這一單話確實震懾了同桌那二人,只不過小秦氏是有些後怕心虛,秦婉婉則滿眼的厭惡和戾氣。

“姐姐說的什麼話,咱們都是一家人自然是盼著阿彩好的。自家人說話未免無所顧忌了一些,但姐姐要相信我同婉婉的心都是好的啊。”

小秦氏乖聲討饒,睜著一雙與秦氏有幾分相似的無辜眼睛無助地看向裘禮燁,裡頭滿是求情意味。

男子歷來受不得女子討饒,尤其那男子位高權重,那女子又生得幾分姿色。小秦氏知道這一點自然要加以利用。

裘禮燁見秦婉婉低著頭不說話而小秦氏頻頻向他遞秋波,他這般人物怎會還瞧不明白。只是引蛇出洞也需得有個誘餌,他這麼想著便緩緩笑了起來。

他面容年輕俊朗,多年為官通身的氣派瞧得小秦氏春心蕩漾。

“蕪語說得不無道理,夫人莫要再置氣了,小心壞了身子自個兒難受。”

他想的是先露出點兒破綻,哪知秦氏是當真上了心的,一聽得他公然幫著妹妹頓時怒從中來。別個不明真相便也罷了,他是知道的呀。

“權當我的錯罷,我不舒服先回房了。”她倒是真的心累,丈夫瞞著她的事情多,兩人間因為前事是有過齟齬的,只是那會兒沒遇著實際的問題便揭過了,如今卻是實打實撞著事兒了。

她的丈夫聰慧過人她無法比擬,她心下的氣悶不單單是因為丈夫不向著自己,更有一種她今日才認識到的自卑的危機感。秦氏也知道這次是有些不講理了的,她不敢看丈夫此刻的表情就是怕他若是面上厭惡的話恐怕自己越發堅持不住。

裘禮燁見狀也知道自己沒有拿捏得當,圍觀十數年頭一回感到瞻前顧後手忙腳亂,想要起身去安慰妻子又怕錯過了這個好時機。最終還是見不得愛妻負氣離去,整了衣襟便追過去。

好好一頓飯結果又吃不成,更何況在座的除了裘子楠幾乎都沒有動筷。裘彩擷瞥見自己的爹孃走遠了,這會兒才放任自己輕蔑的面容,話語中帶著刻薄的敵意。

“如今這飯局也散了,我若是姨母和表姐一早便不會自討沒趣來赴約,這相府的飯菜就那麼有誘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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