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秋!

路小蟬禦劍飛馳而去,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沖破了重重邪靈阻撓,腳尖在無隙劍上輕輕一點,無數劍陣被催發而出,一路煉化。

壓住莫千秋的那道劍陣威力非比尋常,除了舒無隙,路小蟬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醇厚的劍陣,如同崇山峻嶺自九天下墜!

奶奶個熊!

區區一個無望之地,怎麼有這麼多的邪門高手!

就讓我試試看我新練的劍陣,威力如何!

路小蟬一鼓作氣,催發出垣澤劍陣,他剛煉化了魔君,修為劇增,劍陣的威力較方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困壓莫千秋的劍陣立刻被沖出了一道裂口,路小蟬禦劍而入,一手撈住了莫千秋,另一手接住了他的千秋劍,穿行而出。

“莫千秋!給老子醒過來!”

路小蟬膝蓋向上一頂,正好撞在了莫千秋的腹部。

莫千秋猛地咳嗽了一下,醒過神來。

“路……路小蟬……”

“你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嗎!”路小蟬低吼一聲。

又是一道劍陣襲來,以催拔山河之勢,路小蟬禦劍抵擋,他的劍陣以大水之勢相抗,被對方撞了出去,內府都要被沖擊而出。

“好厲害……”

路小蟬的耳邊嗡嗡作響,手中的無痕劍也在共震。

還好自己剛才沒把煉化出來的靈丹留給舒無隙,不然現在可能命都沒了!

莫千秋手指一勾,千秋劍飛轉而至,墊在了他的腳下,朗聲道:“澔伏,我還以為你一向光明磊落。約莫是入了魔,心性也跟著變了,只會背後偷襲了。”

莫千秋勾著嘴角,聲音裡帶著他一貫的調侃與戲謔。

路小蟬卻給鎮住了,他扯了莫千秋一把:“你說什麼?誰?”

“西淵劍宗澔伏。這個以閉關養傷為藉口,躲了一千多年的孬種。”莫千秋笑道。

路小蟬的眉頭蹙了起來。

當年西淵劍宗在無意境天上,被舒無隙的“問天”劍陣所重創,還未回到西淵就寂滅了。

是澔伏一路護送他回來的。

但是……路小蟬記得當年正面應對舒無隙“問天”劍陣的,明明是當時南離和西淵的兩位劍宗,而跟隨師父參與那場大戰的渺塵元君只是精元大耗,修養了百年就恢複了。

為什麼澔伏的傷勢會如此沉重?

更重要的是,如果襲擊他們的是澔伏……他們拼得過嗎?

“我們要不還是逃跑吧?”路小蟬歪著腦袋說。

才剛說完,後腦勺就被莫千秋給敲了一下。

“虧我還叫你一聲‘師父’,你還能更沒出息一些嗎?”

是啊,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披鬥篷的身影從黑暗的縫隙裡走了出來。

他的氣勢與旁人不同,明明靈氣淳厚,卻被重重的黑氣所纏繞。

而且,與漣月元君不同。

漣月元君的靈氣只是被邪氣給困住了,卻沒有被邪氣所侵佔。

但是眼前此人不同,他的靈氣與邪氣交織。

他的體內……似乎是……

路小蟬立刻拽住了莫千秋,拉著他向後退去。

“他被魔君侵體了!”

“什麼?”莫千秋愣了愣,看著那個身影,“這怎麼可能,他為人剛直,不善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