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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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辜年認識了紀衡。
紀衡很喜歡辜年,盡管辜年並不知道紀衡是哪根腦迴路沒長對,竟然會喜歡她這種沒什麼感情的怪物。雙方家庭門當戶對,紀衡又是個有人生規劃和抱負的青年才俊,辜家二老十分滿意,也答應了這門婚事。
當然,辜年自是沒什麼意見,因為她嫁給誰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過一輩子,沒什麼區別。
然而,不幸的是,辜年錯了。她一直以為自己不需要愛情,也不會喜歡任何人,可是當她嫁給紀衡的一年後,一次意外,讓她在美國邂逅了一個男人。
一個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
嚴格意義上講,辜年婚內出軌,沒錯,她就是出軌了。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她都出軌了。
她要離婚,她要和紀衡離婚,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那個年代,是不允許女人離婚的。出軌,離婚……辜家二老的臉往哪放?面子比天大,比女兒的幸福重要的多,在老人家的世界觀裡,離婚,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過,是要被萬人唾罵的。
以後走在路上,別人會戳你的脊樑骨,說你家女兒離婚了,在背後對你們家指指點點。
其實,結婚證有什麼意義呢?又不是考駕照,一共十二分,每扣一分都要罰錢不說,扣完了你還要再考。結婚證算什麼?那不過是一張紙,並不能代表什麼。
辜年從沒有喜歡過紀衡,哪怕一分都沒有過。紀衡對她而言只是法律上的丈夫,保住辜家臉面的保護傘,僅此而已。辜年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說她做錯了。不錯,她是對不起紀衡,可是她和紀衡沒有孩子,沒有牽掛,從認識到結婚不到一年的時間,甚至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就算離婚,也不過是恢複了原來的關系。她不明白,她到底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她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指責她。
辜年離婚這件事,被辜家單方面的壓制下來。辜年被父母關在美國的家裡,辜年和那個人斷了聯系。沒有電影中那種富豪家庭威脅男人的劇情,也沒有“不讓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自殺”的爛俗情節。但最終,辜年還是放棄了反抗。
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於孝順和親情。
在親情和父母面前,辜年妥協了。她是個無心的人,但卻是個好女兒,她不會讓父母傷心,既然父母覺得離婚會讓他們臉上無光,此生抬不起頭,那麼辜年……只好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男人也理解辜年,所以他也沒有做什麼激憤的事情。雖然不能和辜年長相廝守,但男人卻也做了一件感天動地的事情。他此生,都沒有和別人結婚,只為了心裡那幹淨的一片美好。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你單方面說結束就可以的,人生無常,你一旦你走錯一步,接下來的錯誤便接踵而至。
辜年懷孕了,不是紀衡的孩子。
……
紀允出生的時候,紀衡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紀允的眉眼和紀衡一點都不一樣,但卻隨母親,眉目清秀,紀衡一開始以為是孩子小,沒長開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
辜年跟了紀衡幾年,她比任何人都瞭解紀衡殺伐決斷的品格,一旦讓他知道女兒不是自己的,辜年真的不敢想象紀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為了挽救一些未知的狀況,等紀允長大了一些,辜年便開始帶著紀允去做手術,整容手術。
辜年只是告訴紀允,她天生臉上有殘疾,骨骼畸形,上下頜對不到一起,不得不動手術修整臉型。就這麼做了三次小型的手術後,紀允的神態終於和紀衡有了一些類似。
紀允從小就被辜年送去美國和紀之潭一起生活,說是美國的教育好,但那隻不過是逃避紀衡的說辭罷了。這一點,紀衡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紀衡十分疼愛這個女兒,知道她是單腎兒的緣故,所以紀衡找到了一個可以給紀允換腎的年幼的孤兒,並收養為養子,他就是紀安章。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個悲劇,每個人都明白一旦事情敗露,所有的人都會被丟入地獄。然而,人都是不信邪的,他們總以為“哪有那麼巧”,只要瞞住了,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
可是,可是……
紀允十五歲那年的時候,辜年帶她出遊,卻不幸遭遇車禍。盤山公路上,前面裝著鋼管的卡車溜車,鋼管沒有鎖緊掉了下來,直接穿透了辜年的車。辜年在被送去醫院的路上嚥了氣,紀允被一根直徑五厘米的鋼管穿透了腹部。
或許是老天垂簾,或許是紀允命好,鋼管擦著她的腎髒穿了過去,在經歷了9個小時的搶救後,紀允奇跡般的活了下來,而且還沒有換腎。
但……問題卻來了。
老生常談的問題……紀允的血型,不對勁。
辜年和紀衡都是o型血,可紀允卻是a型血。試問兩個o型血的父母,是怎麼生出a型血的孩子的?紀衡本就是個多疑的人,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紀允,沒有一絲慈悲之心的伸手強硬的拽掉了她的一綹頭發。
dna檢驗的結果顯而易見,紀允不是紀衡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