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付思源對你那麼好,竟然沒碰你,把如此完整的你留給紀之潭,只可惜,他到死也不會想到紀之潭竟然會把你送給我。”

“好兄弟的東西都是可以分享的,女人也一樣可以,對吧?”

水一舟的心裡如同一潭死水,她反複回想著紀安章的話,死死咬著嘴唇,生生的將唇瓣咬出了鮮血。

看著水一舟停止了掙紮,紀安章滿意的低下頭,粗魯的唇在她的鎖骨間遊走。

……

紀之潭看了一眼手錶,已經九點了,他等了紀安章快一個小時。

他尋思了一會兒,心想紀安章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於是起身向著樓梯走去,他剛上了一節臺階,保姆阿姨就端著一碗紫米粥走出來,微笑道,“潭總,喝點紫米粥吧。”

紀之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樓上,問道,“紀安章平時洗澡會洗多久?”

保姆阿姨臉色微變,不過她很快回應道,“紀總洗澡一般都要一個多小時的,這才多久啊。”

是嗎?紀之潭微微皺眉,他對於紀安章的生活習慣不是特別關注,也不可能知道他洗澡一般會洗多久。不過,每個人都多少有些自己的癖好,紀之潭也不好說什麼。

看著紀之潭沒說話,保姆阿姨笑嘻嘻的招呼道,“潭總到餐廳來吧,我還準備了幾個拿手好菜呢。”

紀之潭停頓片刻,提步走下臺階,他走了一步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沒等保姆阿姨反應過來,他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了樓梯。

“潭總,潭總!”保姆阿姨驚慌失措的放下紫米粥,趕緊跟著紀之潭一起上了樓。

紀安章走的時候吩咐過,如果讓紀之潭察覺出什麼壞了他的好事,保姆阿姨的工作就沒了。她能留住紀之潭一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

紀之潭上樓推開紀安章的房門,屋內沒有人,洗手間大門開啟,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紀安章,根本就不在這裡!

紀之潭回身冷漠的看向保姆阿姨,用最冰冷的聲音問道,“我只問一遍,紀安章去哪了?”

保姆阿姨抓著圍裙,吞了好幾口口水,顫顫巍巍的回道,“紀總,紀總沒說去哪,只說讓我留住你……能拖多久是多久……”

紀之潭聽後二話不說向著樓下沖去,他邊跑邊撥打了林彥的電話,“喂,林彥,幫我查查紀安章的位置,要快!”

……

水一舟的腦子一片混亂,紀安章說的有理有據,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可……水一舟不知道是自己太喜歡紀之潭了,還是紀之潭這個人平時的做派太有個性,不知道為什麼紀安章口中的紀之潭和水一舟接觸的那一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水一舟相信自己認識的那個紀之潭。

紀之潭對她的愛,水一舟是看在眼裡的,他絕不可能做這種事!再說了,就算紀之潭把水一舟讓給別人,也是讓給紀遇吧,讓給紀安章……水一舟心裡發笑。

水一舟歪過頭,盡量避開紀安章的唇,藉著月光,她抬眼看到手腕上紀之潭送給自己的腕錶。

紀之潭說過,不管她在哪裡,他都會找到她。

他永遠不會拋棄她的!

想到這裡,水一舟重新找回理智,她一定要拖到紀之潭來救自己的那一刻。

包裡的東西撒了一地,藉著窗外傳來的微弱的光,水一舟模糊的看到了一個東西。

那是……

水一舟眼前一亮,她知道這東西或許可以幫助到自己。

等紀安章的唇,再次吻回水一舟的嘴唇時,她沒有迴避。紀安章吻了片刻後,微微皺眉,他嘗到了血的味道。方才水一舟咬著嘴唇的時候,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場,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紀安章微微撐起身子看著水一舟,心想,她這是準備咬舌自盡嗎?

就在這時,水一舟輕蔑的笑了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抬頭看向天花板,兩眼放空的淡淡道,“你知道為什麼付思源不要我嗎?”

紀安章沒打算理會水一舟,他不知道水一舟為什麼忽然提起這茬來,紀安章伸手準備去碰水一舟的腰帶。

水一舟生怕紀安章沒聽到自己說話,怕他不問下去,於是她趕緊接了下一句,“因為,我有艾滋病。”

……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紀安章真的停了下來,不過他似乎有點不信水一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