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舟歪過頭去,閉著眼睛咬著下嘴唇,她感覺自己的心髒要爆炸了……

紀之潭低頭吻了吻水一舟的脖子,而後伸手掰過水一舟的臉頰,溫熱的呼吸重新覆蓋上水一舟的唇瓣,他已經有了答案,那麼接下來可就是順從本心的事了。

……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水一舟睜開眼,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變的明暗交替。

轉過身,紀之潭已經不在身邊……他到底還是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他沒有碰水一舟。

紀之潭的電腦在床上放著,螢幕上顯示著新一季的財務報表。他這個人雖然嘴上說取消一切行程安排,但是還是一有時間就要工作。

水一舟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她起身,將頭發簡單的紮在腦後,捏手捏腳的開啟門。門只開了一條縫,外面的辦公室也沒有開燈,水一舟剛想推門出去,便聽到紀之潭冷漠的聲音響起,“阿舟來找我的事,應該有人知道了,你想好怎麼跟老爺子說了?”

“是,潭總。”貝拉回道。

水一舟安靜的站在門內,想聽他們繼續說著什麼。

“你說一遍,我聽聽。”紀之潭說。

“水助理來找潭總討論為由總接風洗塵的事情,二人談論了大約二十分鐘,水助理離開辦公室。”貝拉說。

水一舟站在原地不動。原來……貝拉是紀先生安排在紀之潭身邊的人,可貝拉卻又是紀之潭的人。好一個稱職的女特工啊,這樣的貝拉讓水一舟想到了碟中諜……

“很好,你下班吧。”紀之潭滿意的說道。

“是。”

貝拉離開後,水一舟這才推門出去。

紀之潭回過頭看到水一舟,表情溫柔了很多,雖然辦公室很黑,但是從紀之潭的聲音中,水一舟可以感受的到他無限的溫柔。

紀之潭問道,“醒了?”

水一舟默默點點頭,她頓了頓說道,“她……是老爺子安排在你身邊的人?為什麼?”水一舟不解的問。她知道紀公館表面上是一個集團,但是集團內部卻上演著無數明爭暗鬥的戲碼。

在付思源那裡她已經見過很多,所以現在知道這些,也不會震驚。水一舟早就知道,論心機,紀之潭和付思源不分伯仲,不,紀之潭更勝一籌。而紀安章在他們眼裡,可能只是小學生水準,幼稚至極。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紀先生竟然也會使用這種招數。

紀之潭走過去,將水一舟抱起來,將她放到柔軟的沙發上,輕輕抱著她。紀之潭淡淡道,“你該知道是為了什麼。”

水一舟在紀先生身邊呆的時間也不短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水一舟在再清楚不過。

他是個多疑的人。他從不信任任何一個人。

“貝拉,是……雙面間諜?”水一舟問。

“你知道的太多,以後還會冷靜的面對所有人嗎?”紀之潭沒有回答水一舟的問題,他反問道。

水一舟想了想,是啊,她真的可以做到像紀之潭一樣,面不改色心不跳嗎?她的火候似乎還不足以應對這一切。可水一舟想知道,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奇這裡面的門路,而是……她想知道有關紀之潭的一切。

別人的事,水一舟不想關心,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去了解每一個人。可是紀之潭……她想了解這個男人。

對於她而言,紀之潭是個有毒的人。好像罌粟一樣,會讓人上癮。你越是知道他危險,反而越想靠近。

“我可以。”水一舟篤定的說,她頓了頓,“複雜的你可以不用講,你講了我也未必能明白,我只是想知道……你身邊的人和事。”

“你關心我。”紀之潭伸手揉了揉水一舟的頭發。

“也許吧。”水一舟淡淡回答。是關心還是什麼,水一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知道紀之潭這個人罷了。

……

紀之潭笑了笑,拉著水一舟坐在自己腿上,這個姿勢讓水一舟心裡癢癢的。“眾所周知貝拉是老爺子讓人事部分配給我的助理,她的任務是向老爺子報告我的動向。可是,老爺子找錯了人,貝拉沒進公司之前就是我的人。”他耐心的解釋著,毫不避諱,甚至連貝拉之前是他的人這種事都告訴了水一舟。

“老爺子為什麼要防著你?在外人看來,你可是紀安章的心腹。”水一舟不解的問,“難道說,老爺子看出來你也對那個位子感興趣?”要不是水一舟與紀之潭和紀遇走的太近,若是光憑表象來看,水一舟怕是真的以為紀之潭是紀安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