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重新看向付思源,她死死抓住付思源的手臂,吃驚的問道,“難道……你跟她說

了?”

付思源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忍。

他沒有回話,但這個眼神已經說明瞭一切。

“你跟她說了?!!”水一舟皺著眉頭難以置信的問付思源。

付思源喉頭微動,他仍然沒有回話。

水一舟搖著頭,手上的力度漸漸加大,死死的掐著付思源的手臂,“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水一舟!”紀之潭伸手抓住水一舟道。

“你別說話!”水一舟怒道。

她注視著付思源的眼睛,她的手因為用力過度有些發抖,她絕望的質問道,“你說啊,你說啊……”

“對不起。”付思源只說了三個字。

……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沒有別的話說。

水一舟默默松開付思源的手臂,轉身瞳孔劇烈的晃動著。

下一秒,她向紀遇跑過去,邊跑邊說道,“紀遇你開車來的對吧,你送我回……”水一舟沒有說完,她看到了楊美梅在一邊。

紀遇今天不太方便送她,他還要送自己的母親回家。畢竟,楊美梅絕對不會願意和王美玉一起回家。

水一舟轉身,定睛看上紀之潭,紀之潭默默看了她一眼,開口道,“走吧。”

走的時候,水一舟惡狠狠的看了付思源一眼。

楊子雯沒事倒也罷了,要是楊子雯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會帶著付思源一起下地獄的。

那一眼,付思源的心口像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

看著水一舟的背影,付思源淺淺一笑。

這就是楊子雯經歷的痛苦吧。

愛而不得,生不如死。

這心痛的滋味……

……

楊子雯走了。

水一舟不知道她和付思源之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付思源告訴了她什麼。

總而言之,楊子雯離開了上海。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就像是風吹過落花有意,不問歸期

……

上海早春的陽光總是暖洋洋的,明媚而不灼人。

站在紀公館最高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被陽光普照泛著波光粼粼的黃浦江面,水一舟喃喃自語:“一江春水向東流。”

四季輪回,終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季節,轉眼間,水一舟已經來上海一年多。

她升職了。

這一年多以來,水一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新媒體部門的小跟班,一躍成為紀先生身邊的高階秘書。

簡稱——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