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舟伸手摸著壁畫,這畫的線條她看不懂。

好像是信筆塗鴉,但又似乎是有規律的走向……果然,藝術家的世界她不懂。

張思哲走了兩步,發現水一舟沒跟上來,便折回去找她。

“這裡的壁畫為什麼沒有畫完?”水一舟問道。

“這是我家小姐生前畫的,只可惜沒有完成。”張思哲道。

水一舟立馬收回手指,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應該碰的。”

“沒關系,”張思哲笑了笑,“我家小姐是個開朗熱情的人,她很喜歡別人喜歡她的創作。”

水一舟微微一笑,轉而面向張思哲,思慮再三後,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道紀先生是怎麼知道我的?還有紀先生找我究竟有何事?”

“水小姐不用緊張,具體的事情,您親自問紀先生便可以。”

水一舟微微頷首。

“水小姐,這邊請。”張思哲做了個請的手勢。

到了門外,張思哲沉默了片刻後,轉身看向水一舟,“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幾幾年出生的。”

水一舟先是愣了一下,但還是將自己出生年月告訴了他。

張思哲想了想又問道,“這個問題涉及隱私,您可以不用回答,”他頓了頓,開口道,“您整過容嗎?”

整容??

水一舟那麼窮,哪有多餘的錢去整容。

她不明白張思哲為什麼問她這個問題。

雖說這問題有些唐突,但是水一舟並不在意,她輕聲回答,“沒有。”

張思哲聽後點點頭,含笑道,“這邊請。”

……

車子拐進紀宅大門。

王美玉飛速的在臉上補了最後一次妝。

她今天的衣服很好看,範冰冰同款大衣,全國只有三件。

為了今日的家宴,她可是特地從巴黎飛回來,連家也沒回,直接在機場叫了一輛豪華轎車把自己連人帶箱子一起送過來的。

開啟雅詩蘭黛的粉餅盒,王美玉確認了三次口紅沒有沾到牙齒上後,方才將它收進了自己昂貴的fendi鉑金手包裡。

只不過下一秒,汽車忽然急速剎車,王美玉的頭直接撞在了前面的靠背上,並迅速的留下一張“面膜”的痕跡。

“你怎麼開車的哇,要死啦!”王美玉操|著一口流利的上海話叫罵道。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穿了一雙高筒的長靴,她一定會脫下鞋砸在司機的天靈蓋上。

司機扭頭抱歉道,“對不起夫人,前面突然有輛車。”

王美玉翻了個驚世駭俗的大白眼後,默默坐回座位上,“趕緊開車的哇,我兒子在等著我了哇。”

司機等了片刻後,開始按喇叭。

但奇葩的是,對方也開始按喇叭。

這是一個圓形的車道,中間是個噴泉水池,而進入紀宅最後一道大門的出入口便是圓形車道的末端。

由於兩輛車同時到了入口處,而且都沒有退讓的意思,所以便僵持下來。

“你不要再按喇叭了哇,吵死我了哇。”王美玉抱怨道。

司機又回過頭來,抱歉的說,“夫人……這,這對面的車不讓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