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紀遇掛上電話,沖著梓辛笑了笑,梓辛為紀遇疊完衣服後,問道,“水一舟的電話?”

“恩。”紀遇淡淡道。

“出了什麼事嗎?”梓辛問。

“就是因為還沒出什麼事,所以才……”紀遇沒有說完,他張開手臂將梓辛抱在懷裡,“你的頭發好香。”

梓辛笑笑,“是某人買的洗發水香。”

紀遇將下巴放在梓辛的肩膀上,“今晚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

梓辛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紀遇的頭發,“不行。”

“這麼晚了,留下來吧,嗯?”

“我……對不起。”梓辛淡淡道。

她不可以留下來……留下來就會捨不得再走,所以梓辛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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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遇笑了笑,他吻了吻梓辛的脖頸,“沒關系。”說完,紀遇又抱了梓辛一會兒,方才松開她說道,“走吧,我送你。”

梓辛嘴角抽動的一下,她回身看到紀遇背過去的身影,那背影有些落寞,略顯悲涼。

梓辛很想走過去抱住他,但她忍住了心裡那股沖動。

她不是個完整的女人,她不可以耽誤紀遇。

紀遇應該結婚,生子,而她……終究沒辦法為紀遇生下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梓辛默然,這是她的命,她和紀遇的宿命。

正在梓辛沉思間,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只聽得紀遇愣了一下,隨後才張口道,“媽……你怎麼來了?”

……

如果說紀公館的年會是一場爭奇鬥豔的華麗盛典,那麼它在紀宅的家宴面前,卻也只能是冰山一角的跳梁小醜。

年會到場的不過都是公司的員工外加一些合作企業的中高層領導,但紀宅的家宴卻迎來了全上海最有名望的豪門貴族。

說白了,這裡隨便哪個人跺一跺腳,上海的地面都會抖上三抖。想在想來韻詩說的那句“只是家宴”,水一舟就默默嘆了一口氣。好一個家宴啊,嗯,只是家宴,家宴……

水一舟的禮服是梓辛為她量身定做的。那是一套白色的落地長裙,搭配一雙亮晶晶的銀色高跟鞋。

想想水一舟在美國連飯都吃不起,而現在卻身著一後面好幾個零的私人訂制禮服,與華貴的上層人士一起出席晚宴。

人啊,還是要有夢想,就算沒有夢想也要活著,萬一見鬼了呢,對吧。

水一舟牽著楊子雯的手,與楊子雯一起從車上下來,她的手很冰,看的出來水一舟是真的緊張。

“沒事,跟在我身邊就好。”楊子雯安慰著她。

水一舟無奈的笑笑,雖說她策劃過公司年會,一些流程已然瞭然於心,但今日的氛圍著實讓她緊張了。

不知道為什麼,水一舟總有一種……考試的感覺。

就是那種進入考場後,焦急等待發卷子時候的感覺,好像不久之後就會有人進來檢驗些什麼似得。

……

紀宅的大廳富麗堂皇,中央有一棧巨大的水晶吊燈。

紀家四位公子哥以及付思源在大廳與賓客會談,氣氛十分融洽。

紀之潭穿了一件紀梵希的黑色外套,裡面是萬古不變的西裝套裝。他的衣服好像都是黑色的,水一舟尋思了一下,紀之潭似乎沒有穿過別的顏色的衣服。

不過,紀之潭到也算是個“奇男子”,“高冷”是出了名的脖子以下全是腿,不然他的外號可能只剩下一個“冷”字而已了。

紀之潭一米八五,紀遇一米八七。

紀遇比紀之潭個子高一些,可比例卻沒有紀之潭好,如果拿尺子量一量,紀之潭的腿估摸也得在一米二到一米五之間……恩,誇張了,但不得不說他的腿是真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