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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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不知道到底的答案是什麼,她猜不透。
她出了小院,緩緩一步邁出到了空中,閉上眼,突然釋放出強大的力量把龍神界的世界界壁都吞噬了,她釋放出來的力量扭曲出一個幽深看不到盡頭的通道,她的身影連同她釋放出來的力量在不到眨眼的功夫裡便已經消失在通道盡頭。
直到空間通道完全關閉,陽光和天地靈氣重新填滿黑暗,天空才又恢複光明。
神凰抬起頭看著昆侖離開的地方,失神許久,腦子裡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有什麼感想反應或者是做些什麼。她覺察到身後的視線,扭頭便與魚錦的視線對上。
魚錦說:“渣。”
神凰挑眉。
魚錦又說:“不娶何撩。”她問神凰:“你會管乞丐沒有房子住麼?昆侖女神吹不壞淋不壞,以她的本事,更不會缺一座蓋子。她缺的是一個和她一起住進宅子裡的人。”
神凰語結,她想了想,起身,說:“我只是個蓋宅子的,僅此而已。”她扭頭看向魚錦,強調:“興趣。”
魚錦淡淡地看了眼神凰,不與神凰辯駁。神凰用不著跑來和她說這些,更用不著向她強調什麼。
神凰回到昆侖神山的神宮中,便見一襲雪白狐裘的九尾端立在宮殿前望著瞭望遠處。那眸光幽沉深邃宛若古井,全無半分幼崽該有的活潑天真。
她說:“九尾,小幼崽就該有小幼崽的模樣……”話到一半,與九尾的視線對上,那不茍言笑的模樣,幽然的眸光,透著宛若千鈞重的沉重。她挑眉,上前,靠在華表柱上,睨著九尾,問:“你也替昆侖不值,覺得我渣?”
九尾搖頭,說:“只是心疼她。”她攤開右手,略施術法,一縷緊纏在右手尾指間的命運之線浮現出來,那條線,一端連著她,一端連著神凰,她扭頭看著神凰,說:“你的線的另一端,連著的不該是我。我比你先認識昆侖,可昆侖看我的眼神永遠充滿平靜溫和,她看你的眼神永遠泛著光,我還記得她在花盆旁撿到你的時候,眼睛亮亮的,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像撿到什麼夢寐以求的寶貝。她種鳳棲梧桐神樹,是因為我告訴她,種得梧桐樹,引得鳳凰來。她煉制的第一件器具,就是那件被你嫌醜的種鳳棲梧桐神樹的花盆,她學了那麼多技藝,學得最好的是煉器,煉得最好的是種樹的花盆。”
“凰,昆侖其實非常摳門,混沌吞天獸只進不出,比貔貅還貔貅,她是為你大方。”
神凰說:“我明白,但我就是不想娶她,也不想嫁給她。沒有原因,單純的不想而已。”
九尾默然。
神凰轉身回了自己那空蕩蕩的神殿。
她邁進殿中,看著這空蕩蕩家徒四壁的模樣,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
昆侖神宮裡建這麼一座神凰殿,算什麼事兒!
昆侖神宮的正主兒走了,她弄來傢什物件把神凰殿裝點得滿滿當當的住起來,和鳩佔鵲巢有什麼區別。
她知道傻山精喜歡她,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她也願意對傻山精好,願意照顧和陪伴她,可要說成親嫁娶,她對傻山精的感情真沒到那份上。傻山精以為溫徵羽和葉泠能有那樣的感情,就以為她倆也可以有,可要知道每個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哪怕是從同一個魂魄分離出來的生命,哪怕是從同一滴鮮血,哪怕是從同一株樹裡分離出來的生命,自離分出來的那一刻起,命運便開始分離,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從此各有各的命運,各有各的軌跡。
神凰的心裡悶悶的,很是氣悶,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地叫道:“白活這麼多年,壽命都活到了狗身上。哎呸呸呸,罵人的話我收回。”她煩躁地在地板上坐下,給立在神殿前當柱子的九尾傳音:“你說傻山精會不會想不開?”
九尾回:“想不開又能怎麼樣?”
神凰想了想,說:“也是,凡人想不開可能鬧個自殺什麼的,她想死都死不成。”這麼一想就不擔心了,傻山精那身本事,也沒誰欺負得了她。至於會不會被騙,好像要騙傻山精也不太容易。她又問九尾:“你說傻山精會跑哪去?會不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繼續哭鼻子?”
九尾扭頭,美眸微眯,很想上前撓神凰幾道,說:“你又不娶她,關心那麼多做什麼。”
神凰說:“朋友嘛。”
九尾冷笑,她抬起右手豎起與神凰命理相連的尾指,說:“朋友?咱倆從宇宙天地初開時的交情,結果纏上了這玩意兒。咱倆之前的誓言是戲言,有昆侖在,以她的強大,她如果幹涉進來,就算是天道定數都能強行扭轉,兩句戲言咱們還兜得起,怎麼現在就給繞上了?你烙在昆侖身上的氣息印記呢?”
神凰感覺不到她留在昆侖身上的氣息印記了,似乎被昆侖給抹除掉了。
九尾憤然叫道:“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你現在還沒想娶或想嫁的想法,明說,她會等你,你扯我幹……”她氣得差點罵出髒話,慪得差點吐出三千斤老血。就算是凡人裡的神經病沒想好要不要和女朋友結婚,也不會幹出拉著死黨好友跑到民政局去辦結婚證的事。神凰不想娶不想嫁給昆侖,還給她烙這麼一個戳,讓她也被昆侖拒得遠遠的。九尾越想越氣,躍到神凰面前,揮拳開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