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淡淡地說道:“是的,我交代了阿玲。她硬拽著他哥哥去捧場的。歐陽明悅喜歡夜魅的環境,慢慢地也就成了那裡的常客。寶辰,你幹嘛問這個?”

歐寶辰想了一會才說道:“其實夜魅很多的關系網是歐陽明悅幫阿玲疏通的,你和我不過是掛了空頭老闆的名號。”

夜離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想起了說這個,他沒有打斷他的話。

“我的意思是說或許歐陽明心有什麼苦衷,她要是一開始就想把你抓起來,何必幫你經營關系網?”

夜離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和歐陽明心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歐陽明心真誠的小臉,還有她經常含著眼淚看著他的眼睛。他們在一起這八年,她流了太多的眼淚。夜離閉了閉眼睛,想要抹去腦海裡那張臉,含著幽怨,卻含淚微笑的臉。這張臉就像是鐫刻在他的腦海裡一樣,任憑他怎樣努力都不能抹去。

“寶辰,我對她很不好,我說走就走。可她似乎從來都像我剛才講的那樣,再次相遇時,耍耍小性子,我只要一轉身,她就撲了上來。”

夜離盡管懷疑她接近自己的動機不純,可是他的話裡還是透著濃重的內疚,就算她是演戲,把一場戲演八年也是蠻辛苦的。

歐寶辰對他們的故事越來越有興趣,八年堅持不懈地追求,走進夜離的心裡,這個女孩子也蠻不容易的。

“那一天”夜離接著講了下去,他們在飛機的洗手間裡有了一場刺激的運動,完事後。歐陽明心趴在他的胸口,小嘴一張一合的,喘著粗氣,她的手指在夜離緊致的胸膛上彈奏著,“你知道嗎?阿離,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哦?”夜離聞言愣了一瞬,低頭看著她,“你說,那為什麼?”

歐陽明心的臉頰上覆蓋了一層紅霞,她低聲道:“我那個是練跆拳道練沒了。”

夜離的手在她的肩膀上滯了一下,她說過她是名國際刑警,可是看她的身體,面板細膩白潤,也不像經常習武的那些人身上有肌肉,她的身體是完美的女孩子身體,柔軟而又豐盈。

夜離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出去吧。”夜離已經講過了歐陽明心在s市幫過他不少忙,夜離倒是蠻感激的,他們一直廝混在一起。那一天,是歐陽明心去探望她的阿姨。夜離就一個人留在了歐陽明心的公寓,其實那天,就算她不出去,他也打算獨自出去的,這麼多年,他一直記得那天是阿玲的生日。歐陽明心那天出門很早,她走的時候,他還睡著,她臨走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朦朦朧朧的,他也沒有聽清楚。

夜離和歐陽明心糾纏了一宿。他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四點,剛一睡醒就打電話給阿玲,其實,自從他來到s市,他打過好幾個電話給她,可她就是不肯和他見面,就算他帶著人去夜魅,她也躲著不見面,難得她答應和他見面了,他心情大好。他訂了一間和歐陽明心去過的義大利餐廳,阿玲最喜歡義大利菜。他特意換了一套西服,還打上了平日裡不常用到的領帶, 他平日裡其實喜歡穿夾克衫,裡面隨意地搭上一件襯衫,他很正式地出門。夜離覺得自己那時候很無恥,他在s市沒有車,歐陽明心還很體貼地把車鑰匙放在了玄關上,車鑰匙旁邊放了她早起烤好的麵包。夜離現在還記得歐陽明心烤的土司聞上去有多香甜。

他很喜歡吃她烤的麵包,可是那天,他急著去為阿玲挑選禮物,根本不想耽誤時間,他拿了車鑰匙就走。夜離和阿玲早到了半個小時,他和阿玲約會向來都是早到的。

侍者領著他到了預定的座位前,那個女侍應生趁著夜離低頭點菜的功夫,偷偷地看他的側臉。夜離其實很反感女人看他,特別是這副差點流下口水的樣子。

夜離放下了選單,板著臉說道:“換個男服務員。”

他不想無關的人毀了他和阿玲的約會,那個女服務遠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她脹紅了臉,應了一聲“是”就走了。

男服務生過來服務,恰在這時,阿玲也進來了,夜離站起身,很紳士地為她拉開了椅子。阿玲微笑著坐下了。

夜離點了幾道菜,還特意交代了阿玲檸檬汁過敏,檸檬汁一定不要放。

夜離面對阿玲的時候,一直是和善的,他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淺笑,他們吃完了飯。夜離在阿玲的唇上吻了一下,帶上了為她精心挑選的禮物就送她回夜魅,阿玲也沒有拒絕,阿玲生日是五月六號,那天天氣極好,阿玲在回夜魅的路上,看著窗外的滿天繁星,有了興致,於是,兩人就將車停在了路邊,一起散步。很自然的,夜離牽住了她的手,或許是喝了一點酒的緣故,阿玲沒有拒絕。

夜離回到歐陽明心公寓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他以為歐陽明心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地進門,“啪”的一聲,客廳的燈就亮了。

歐陽明心穿著平日裡常穿的絲質透明睡衣,夜離只覺得他身體裡某個血管再次爆開了,他呼吸一緊,聲調也有了些微的變化。

“你怎麼還沒有睡?”他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