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總覺得他很任性,她不是個值得他等待的女人。她的手溫柔地揉揉他的掌心:“別任性了,行嗎?”

夜離:“不。”他剛說了一個不字,就聽見了門鈴聲。阿玲忙站起身去開門,她轉身掩去了眼裡的悽楚,夜離,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夜離看著她的背影,心裡也嘆了一口氣,阿玲,你什麼時候能放下包袱,完全信任我呢?

阿玲開啟門,不出意外的,老胡站在門外,但是讓她深感意外的是他身後的那個人,趙小娜,她不是該回瑞士了嗎?

老胡拎著醫藥箱,聳聳肩膀,“沒辦法,那個女人又出了狀況,我只能把要登機的趙小娜找過來了,ee跟奶奶在一起。”

阿玲瞭然地看著老胡笑了笑,假公濟私,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她有何必去捅破?

老胡也心照不宣地沖著她眨眨眼睛,老胡進了公寓,就見夜離坐在沙發上,“阿離,你也在這裡?”

老胡佯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像是平日裡見面那般,沖著他打了個招呼,夜離卻沒有給他好臉色,愛搭不理地嗯了一聲。

老胡訕訕然,畢竟是他做錯了事情,他不敢再和夜離開玩笑了。

“阿玲,那小丫頭片子又怎麼了?真是事多。”

阿玲對著他豎起了食指,示意他小點聲,“辰少可能也睡了,你小點聲,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了?她濕漉漉的就來了。”

趙小娜聽完,很職業地分析道:“一般她這種病人受了刺激才會有過激的行為。歐寶辰那個家夥不會欺負她了吧。”

老胡笑道:“她不欺負寶辰就是好的了,你這種職業心理分析師,理智點比較好。”

趙小娜嬌嗔地跺跺腳,“要你管。”

夜離雖然還在生氣,但是他習慣性地和阿玲交換了一個眼色,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阿離,你的掌心先處理一下吧.”阿玲語氣柔和卻帶著不容推拒的誠懇和關切,老胡知道自己有愧於夜離,不等夜離說話,他已經狗腿子的取出了燙傷藥膏,他們認識了近二十年,對這個家夥的生活習性很瞭解,他生氣的時候喜歡把煙頭臥在手心裡。

他雙手捧著藥膏,諂媚地笑道:“小離離,別怕疼,我會很溫柔地對你的。”

夜離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滾,我不需要。”

老胡心裡有底了,一般這家夥嫉妒生氣的時候,是低頭,悶不吭聲的,他肯說話,說明氣已經消了大半了。

老胡對他的拒絕置若罔聞,還是雙手捧著藥膏,狗腿子似的蹲在他身邊,“小離離,來吧,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就像是我們的第一次一樣。”

阿玲和夜離臉色微微一變,都有些發紅。他們對視了一眼,老胡蹲在他的身邊,佯裝沒有察覺兩人的變化,依然對著夜離獻媚,他拋了個媚眼給夜離,“來嘛?”

夜離嫌棄地推開了老胡的手,“別這麼惡心,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