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暖親熱地握著她的手,“小白,今年過年還跟我們一起過吧。”李小白見於暖滿眼的期待自是不會拒絕的,她點頭應允了。答應了之後,她才看向了歐寶辰,“寶辰,你也一起去吧。”

他剛想拒絕,於暖笑著邀請他,“寶辰,你也來吧。”

於暖對歐寶辰有恩,他不想辜負她的美意,他也只好點頭答應了,李小白還以為他不想去呢?見他答應了,她鬆了一口氣。

“伯母,你身體終於好了,顧伯父可以放心了。”李小白見顧遠和歐寶辰誰也不搭理誰,有意活躍氣氛,於暖也配合著說道:“對呀,阿遠,這幾天很開心的。昨天還請了陳聰良出去喝酒,慶祝了一下。”

李小白皺皺眉頭,想起了昨晚的不愉快,她下意識地去察看歐寶辰的臉色,歐寶辰臉上沒有一點的波瀾,平靜如水。

李小白這才放心了,不對,她總覺得歐寶辰看於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他看人向來是無所謂的,可是他看向於暖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點熱切。李小白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她記得他說過,他的第一個女人比他大,於暖確實比他大,但是不止十二歲,她是不是想多了?

“小白,你吃什麼?”侍應生將選單擺在了她面前,於暖見李小白發呆,輕聲問道:“小白,你怎麼走神了?”

“哦,沒什麼.”她慌亂地接過了侍應生手裡的選單,“黑胡椒牛排和田園沙拉。”

歐寶辰不動聲色地說道:“顧太太曾經有恩於我,您還記得嗎?”李小白忙將手裡的選單遞還了侍應生,看著歐寶辰,靜等他的下文。

於暖疑惑地看著歐寶辰,“有恩?哦,有嗎?”

“在南非的時候,您曾經資助過一個離家出走的小男孩。”歐寶辰提醒她,於暖擰著眉頭想了一會,“你,你是eo?”

“對的,是我。”

於暖看著他的臉,“嗯呀,你和小時候很不一樣,你胖了很多,那時候你又瘦又小的。你那年十五歲吧?我們都好幾十年沒有見了。”

顧遠不滿意地咳嗽了兩聲,“於暖,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於暖聽出顧遠話裡的醋意,她握著顧遠放在桌子上的手,“阿遠,我當時和eo也是偶遇,我開車回家,恰巧遇見了他,把他帶回了家,他在我家大概住了幾天。”

歐寶辰:“是一個星期。”他記得很清楚,他一直感激於暖收留他。

於暖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顧遠這個醋壇子,連個孩子的醋也吃。“後來,他阿姨找到了他,還在南非玩了幾天。你阿姨還好吧?”

歐寶辰的不自然地挑了一下眉毛,然後才淡淡地說道:“很好。”李小白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歐寶辰瞥了她一眼,他們的視線一交接。歐寶辰瞭然的目光讓她的臉更紅了,她忙低頭喝冰水掩飾自己的慚愧。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阿遠,寶辰是個很可愛的孩子,那時候,他衣衫襤褸的,在街頭,我一看是個中國人就帶他回家了。”於暖見顧遠繃著臉,不說話,她知道他還在吃醋。

顧遠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酸不溜丟地說道:“某些人把我鎖在門外,也沒有人覺得我可愛。”

“阿遠,當著孩子的面,你別耍小性了。”於暖笑著對歐寶辰說道:“別理他,他就是這個樣子,小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