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顧遠的隱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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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寶辰狠狠心,“我就是言紹清,我一直裝作不認識你,是因為我有苦衷,要不然我操什麼閑心,覺得容慕風不適合你。”
李小白猛搖頭,“你不是我哥,你和他長得像,但你不是,你別騙我。”
歐寶辰想起了阿彪給他的資料,他拍拍自己的肚皮:“我做胃部切除手術的那道疤,為了隱瞞下去,我做了無疤手術,清除掉了,你信了吧。”他故意頓了一下話,看著還在搖頭,難以置信的李小白,他沉聲喚她:“紹婉。”歐寶辰的聲音溫柔的讓自己都覺得惡寒。
李小白盯著他的眼睛,他漆黑深邃的眼睛,給了李小白某種力量,“啪”的一聲,歐寶辰的臉頰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他的臉頰登時紅腫。李小白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她這一巴掌使盡了全力。
“歐寶辰,你說實話。”李小白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歐寶辰暗罵:這女人的智商該低的時候反倒高了。
歐寶辰也看著她,不漏一點怯意,“我就是言紹清。言紹婉,你知道我這三年受的苦嗎?你覺得我和以前不一樣,那是因為受了很多的苦。”
李小白眶中的淚水已經抑制不住了,她的臉上都是眼淚,憤恨地瞪著歐寶辰,歐寶辰一點也不心虛,決定胡謅下去,“言紹婉,你要怎麼才能信我?”
“歐寶辰,你說實話。”李小白不覺間拔高了音量,她的眼淚彷彿是種控訴。
“好了,怕了你了。我不是言紹清,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我們坐下慢慢說,你忍心讓顧董難過嗎?”
李小白瞥見一臉悲愴的顧遠,情緒緩和了很多,她聽話地坐在了歐寶辰的身邊,她看著坐在對面的顧遠。顧遠長嘆了一口氣,“傻丫頭,還是讓我告訴你吧。”
顧遠沉默了一會,李小白實在不忍心顧遠難過,他是個失去兒子的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李小白強擠出幾絲笑意,“伯父,您不想再提就算了。”
顧遠也擠出了幾絲笑意,“三年前,當時吳寶兒帶著他偷渡到了緬甸,你哥寧死不從,不肯幫他販毒,”顧遠頓了頓話,隱下了言紹清當年所受的那些苦。“他謀劃了許久,借機逃跑,終於找到了機會,逃了出來,可惜他被吳寶兒的人射傷了,幸好被一對去緬甸,”他故意頓住了話,看了一眼歐寶辰,歐寶辰垂下了眼簾,掩去了不安和愧疚。
“他們去旅遊,救了你哥。”顧遠刻意隱瞞了些事情,他不想讓李小白討厭歐寶辰,畢竟他這張臉和言紹清沒差別,他想小白有個安慰,有個念想,不至於走到絕路。
“帶你哥去瑞士治療,可惜迴天乏術,你哥醫治無效。我早該告訴你的。”歐寶辰驚訝地看著顧遠,顧遠居然將整個事情最重要的部分隱去了。
顧遠的敘述很簡單,李小白不再說話,明亮的眼睛沒有一絲神彩,她笑道:“伯父,就這些,我走了。”
她拎起了放在座位上的公文包,她就是因為忘了拿公文包才回來的,她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沖著顧遠道別。
顧遠願她哭出來或者指責他隱瞞不說,顧遠擔心地看著李小白,他的聲音因為竭力壓抑的哽咽而沙啞,“傻孩子,你別幹傻事。紹清定是希望你好好的活著的。”
李小白露出了一抹笑,那抹笑讓歐寶辰和顧遠膽戰心驚,悽婉而又決絕。“伯父,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李小白拎著公文包,歐寶辰忙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大衣,他沖著顧遠揮揮手,就大步跟上了李小白。
“小白,你怎麼了?”李小白對糖糖的話置若罔聞,只是走著,糖糖詫異地看著急忙追趕她的歐寶辰,她和趙小娜面面相覷,糖糖猛然想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寶寶,我們走,去看看外公。”她抱著寶寶,也顧不上和趙小娜客氣,她剛一踏進餐廳的門,就見顧遠一個人坐在那裡,糖糖心口劇痛,她覺得自己的父親轉眼之間,就蒼老了。
李小白走在漫天的風雪中,冷絲絲的雪花撲面打在臉上,風夾裹著寒意,彷彿能割裂人的面板。可是李小白感覺不到一絲絲的寒意,她的心已經死了,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和溫暖了。
歐寶辰默默地跟在她身後,白皚皚的雪地上留下了兩串同一方向的腳印,歐寶辰縮縮脖子,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李小白就這麼走在,漫無目的的走著,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大雪飄舞在天地之間,它們這些飛舞的精靈,似乎想要覆蓋這世間的一切。
天色越來越暗,天地之間黑茫茫的一片,應急路燈還沒有開啟,歐寶辰已經跟著她走了四個小時了,他都覺得腳發酸,又累又冷,可是李小白還是一直走著,沒有片刻地停歇,就那麼走著。他不知道李小白要走到哪裡去,他不敢喊停,只能默默地跟隨著她。他心裡暗罵:他,真是欠了言紹清的,他,歐寶辰,這輩子都沒有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疲累過。
李小白走了這麼久,已經走到了2號公路,這條路連線著兩個城市,a市和b市,貨車和客車就算在風雪夜,也不少,歐寶辰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走到這裡?“嗤。”一輛小型客車在馬路中央打了個滑,車轍印子在已經泥濘的地上留了一個大概五米的弧度,歐寶辰常常開車,知道客車司機是很費力地踩住了剎車,路滑雪大,這個客車司機很機智,見後方恰巧這會子沒車,往後倒車,打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