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蹤影,“哎呀,她可是個正經人,可不是出來賣的。”

言紹清懶得和她矯情,“一晚一百萬,要做就做,不做就這樣。”

安娜在電話那邊忙道:“好好,幾晚?我打電話給她?”

言紹清捂著手機的聽筒,問顧遠,“老家夥,你想要她陪幾晚?”

顧遠看著言紹清認真嚴肅的樣子,自從於暖進門就擰結在一起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不要,這種女人看著光鮮,比起夜場的女人並不幹淨,掛了吧。”

言紹清卻不想這麼掛了電話,“錢我來出,只要你開心就好,管她幹不幹淨的,做好安全措施就行。”

顧遠拍拍他的臉頰,“掛了吧,我是個缺錢的嗎?我不喜歡。”

言紹清哦了一聲,這才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對安娜道:“剛才,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呀。”

“哎呀,言總可別亂開玩笑了。”言紹清最怕她的矯情,忙掛了電話。

“有這麼慫恿自己老子去胡搞的嗎?”顧遠面帶責備,目光中卻湧動著溫暖。

言紹清笑道:“這叫什麼胡搞,比起陳聰良,您就是感情專一的超級好男人了。如果你能從別的女人身上得到快樂,或許就能放下了。”

顧遠漆黑深邃的眸子驀然就黯淡了,他何嘗不想放下,可是二十幾年的習慣,放下於他比斷手斷腳還要疼痛。

顧遠的眉梢衍生出了更多的哀傷,“紹清,我放不下,如果可以,何必等到今日?”

言紹清不再多勸,“你願意就好,以後我們都不再提這件事了。”

顧遠不再說話,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財經新聞上,剛才那個欄目已經播完了,現在換了一個男主持人。

“這個男主持人也不錯,老家夥你可以試試,聽說男人與男人更容易有火花。”言紹清假裝認真地介紹了一下這個男主播的情況,“這個家夥三十歲,未婚。”

顧遠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滾一邊去,快去叫小白從洗手間出來吧,她比你可幽默多了,你的笑話都不好笑。”

言紹清不服氣地道:“我覺得我的笑話更好笑。這小丫頭片子連股市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這些股票價值幾何,你居然覺得她的笑話好笑。”

顧遠對他是越來越無奈了,“她沒有沾染銅臭,你該開心才對,不是嗎?紹清,要是安娜那樣的女孩子對什麼都懂,你敢要嗎?”

言紹清點點頭,李小白其實對金錢的慾望很低,她不喜歡首飾,不喜歡買衣服,不喜歡買奢侈品,確實很好養活。

“我可以從洗手間出來了嗎?”小白在走廊邊上的洗手間裡探出了小腦袋,言紹清見她像只小貓一樣,笑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