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將水遞給她漱口,小白忙喝了一大口,漱口,言紹清用白色的襯衣袖子搽幹淨她嘴角殘留的水跡。

他們蹲在地上,目光平視,李小白明亮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委屈,“我只是想讓你舒服點。”

言紹清將她摟在懷裡,臉頰輕蹭她的頸項,他略微粗糙的肌膚的摩擦讓她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你真好。”

“言紹清,今天我不要吃飯了。”李小白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嬌嗔道:“剛才手機上,男人喜歡這樣的。”

言紹清笑道:“確實喜歡,我喜歡的緊。”

李小白悶氣,不說話了,言紹清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去我床上睡一會,我現在去開會。”

“哦”李小白乖巧地答應了,躺在床上,言紹清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直到外間的電話叮鈴鈴響了三遍,他才起身,輕笑著刮刮小白秀挺的鼻子,才轉身出門而去。

言紹清拿起話筒道:“老家夥,我得盡量替你挽回損失,行了,別囉嗦了,我不會著涼的,我知道先吃粥,胃不會疼。”言紹清被顧遠的囉嗦整的頭疼,他嘴裡敷衍著掛了電話,然後就拿起了手機,準備去開會,看了看內間的門,他的心被濃濃的溫暖包裹著。

安娜推門進來,“言總,人已經到齊了。”言紹清看了看內間的門,嘴角再次洋溢起了溫柔的笑意,待會得好好嘉獎一下這個小丫頭,居然忍著惡心為他做了這樣的事情。

幾個資深策劃已經坐在了會議室,媒體已經將他們之間的事情扒拉個底朝天,言紹清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問他們得怎樣挽回名譽。

幾個策劃七嘴八舌地討論了半天,沒能拿出一個滿意的方案,安娜一直插不上嘴,事關她的事業,她本來是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是言紹清的公司一手把她捧紅的,現在她深受牽連,轉戰別的公司也不現實。

她其實有個主意,因為插不上嘴,她心一橫,狠拍了一下桌子,“都別說了,我有個主意,親情牌,我們打親情牌。”

幾個策劃互相看了幾眼,同時一拍桌子,“就這麼定了。”

言紹清鬆了一口氣,這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案,他得力求用最低的成本讓顧遠的公司不受到這件事的牽連。

幾個策劃馬上拿出了反擊的方案,他們動用了手上的人脈,記者,水軍都聯絡上了。

言紹清看著忙碌的策劃們,給了坐在會議桌另一頭的安娜一個眼神,示意她做到自己的身邊,她何等的聰明,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坐在言紹清的身邊,低聲道:“言總,是需要我演一場戲嗎?”

言紹清點點頭,“這出戲這麼演。”他附在安娜的耳邊低聲說了自己的想法。

“叮鈴鈴。”他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言紹清一看號碼,忙接聽電話,“喂,老家夥。”

“言總,又是我,顧董在我這裡做客。”那邊不等言紹清做出回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言紹清記得這個聲音,是提醒他小白被綁架真相的額那個。

言紹清忙又回撥了過去,顧遠的手機一直是嘟嘟的佔線音,言紹清忙站起身,交代了安娜招呼好這幾個策劃,忙撥了to的電話。

to忙道:“你有遠哥的訊息了嗎?”

言紹清心裡殘存顧遠平安的那點僥幸蕩然不存,“老家夥,剛才才給我打了電話。”

to:“他半個小時前被人綁架了。”

言紹清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了幾下,“是誰幹的?”

to頓了一下,“不知道,我剛要給你打電話,於暖讓你暫時去顧氏主持大局,陳氏聯合了幾個大股東要逼宮。”

言紹清愣了一下,他是把這個女人給忘了,她忽然這麼冒出來,竟能和顧遠抗衡,他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言紹清頓了一下,“為什麼是我?於暖比我還合適。”

to猶豫了一下才道:“遠哥不讓我告訴你的,他拆分了於暖母女的股份,給了你一大半,他名下的股份已經分給你們三個人了,本來這個月是要讓你簽字的,沒有想到就出事了。小白也是遠哥找回來的,我不知道遠哥怎麼說服小白的,遠哥對你媽媽或許不好,但他是真心待你的。”

言紹清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顧氏現在什麼情況?”

to:“很糟糕,前段時間顧氏的股價大跌,兩個元老級別的股東買了手上的股票,還有三個股東站在了陳曼那邊,你和糖糖母女現在手上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三十五。按照董事大會的議程,個人持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票才在董事會有表決權,而遠哥恰好給了你百分之二十。那個轉讓書在我手上。現在陳曼加上哪幾個元老的支援,她大概有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還有張葉子手上百分之十,還有寶兒手上,但是寶兒未必會站在你這邊的。你現在要做的是保住遠哥在董事局的那把交椅,盡力不要讓陳曼近期內改變公司的發展策略,不要讓公司有人事變動,陳曼是想搞垮顧氏。”

言紹清已經理出了頭緒,他不是很確定是誰,他想了一下才道:“to,我現在就去顧氏。”

to想說什麼,但什麼也沒有說,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言紹清推開了門,小白恰好就站在了門口,“哥,你怎麼了?”

“跟我去趟顧氏,我懷疑顧氏除了內鬼,我不放心把你交給任何人。”

言紹清言簡意賅地講了自己的擔憂,小白乖巧地跟在他身後,顧氏的總部在另外一個城市,a市,這兩個城市離得不是太遠。

言紹清驅車上了高速,小白坐在副駕駛上,“哥,我覺得顧伯父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父親,其實,他去找過我。”

她看著眉頭緊蹙的言紹清,他緊繃著臉,言紹清沒有說話,小白接著道:“顧伯父跟我說我走了之後,其實你很不開心,強顏歡笑,讓他很心疼,他覺得我們之間可以是有血緣關系,但是比起那些倫常,他寧願你開心。他開導了我許久,我之前是按照於伯母的安排去了南非,他去找了我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