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還在情迷中折騰了一個輪回,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哥,他們或許什麼也沒有做?”

言紹清不說話,只是含笑看著她,“傻丫頭,又是什麼讓你誤以為他們欺負了你的?”

言紹清溫和笑意像是種鼓舞,李小白捧著腦袋想了一下,“我被下了藥,我被我哥哥找到的時候,未著寸縷,所有人都以為我被欺負了,連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被欺負了。”

言紹清含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預設了這個答案,“紹婉,你醒來的時候,床邊有沒有什麼屬於他們的東西?”

“沒有。”李小白沒有多想,毫不猶豫地就沖出了口,“我哥哥找到我的時候,他是翻查了四周的,什麼也沒有發現。”

只要小白認為沒有那就是沒有,剩下的,言紹清不在乎。

“哥,我到底有沒有被欺負過?”她雙手捧著腦袋。

“沒有。我很確定,你的身體我很熟悉,定是你誤以為被欺負了。“

言紹清替她穿好衣服,“你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情,煩惱了許久,頭發都快髒成乞丐了,去洗個澡。我肚子有點餓了,去拿吃的.”

李小白乖巧地點點頭,可能是那種迷藥讓人昏睡太沉了,她真的誤以為自己被欺負了。

言紹清穿好衣服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去洗澡。”李小白已經相信自己沒有被欺負過了,高興地站起身,言紹清去內間的洗手間為她除錯好了水溫,她開始洗澡。

言紹清終歸是不放心的,按了鈴,讓護士等在病房裡,還特意交代護士別多話。

言紹清徑直去了院長辦公室,瘦小的院長見言紹清的臉色比昨天輕鬆了很多,他請言紹清坐在了他辦公桌前。

“她不抗拒你嗎?”

言紹清搖搖頭,瘦小的院長擰擰眉毛,“言先生,看來李小姐很愛您,而且極度地信任您,”

院長想著用什麼措辭來告訴言紹清出了新的狀況,“言先生,我昨天交給你的這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效果還不錯。你該知道的,李小白被送過來之後,我檢測過她體內的迷藥成分應該是一種類似於高濃度安眠藥,一旦服下,就沒有了意識,她其實並沒有感到痛苦,而是那種很強的屈辱感讓她痛苦。”

言紹清點點頭,靜靜地聽著,“李小白信任言先生您應該就像是信任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所以你才這麼容易就成功了,您也按我說的給了她心理暗示嗎?她沒有被欺負嗎?”

言紹清點點頭,他現在很信服這個小老頭在心理學的權威性,“這些報紙您還沒有看過吧?”

院長將一堆報紙放在了桌子上,不堪入目的畫面倒沒有讓言紹清生氣,他現在更想知道怎麼應對這個突發事故,這些畫面清晰地記錄了小白被侮辱的過程,小白的性子向來執拗,若是認為自己不幹淨,就會不停地糾結。言紹清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心裡的焦灼隨即就淡然了。

“言先生,她肯接受您的身體,問題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你知道有很多女受害者,數十年都不肯和愛人同房的大有人在,您還可以嘗試那個狠招,直接告訴她。“

言紹清翻看了幾下報紙,淡淡地問道:“她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有沒有檢查過她的身體?”

因為這個問題極為尷尬,言紹清才問得淡然,院長想了一下才道:“沒有發現什麼大問題,婦産科的醫師為她檢查過。”

院長拍拍腦袋,“言先生的意思是說,妄我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怎麼會想不明白這個呢?”

“言先生的意思是說李小姐根本沒有被侮辱過,只是那些人讓李小姐誤以為被欺負過。”

言紹清看見這些報紙才想明白了這件事情,這是擺拍的鏡頭,ps上小白的臉,報紙的印刷紙張很容易模糊,看上去ps的痕跡不明顯。

言紹清之所以認為小白沒被欺負過,是因為聶同在場,憑他對聶同的瞭解,聶同一定會盡力阻止別人真的傷害小白的。畢竟,他們是兄弟,聶同是真心待他的兄弟。

言紹清只是不明白聶同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吳寶兒的手裡?他剛才來找院長短短的一段路,他把和吳寶兒在一起的所有事情大概聯想了一下,那次吳寶兒和聶同在客廳聊天的時候,看似無意間,吳寶兒一直說些打動他的話,她和聶同那時候無意間的聊天,現在看似沒有那麼簡單了。

“言先生,我們看她的樣子,一直認為她是被欺負了,她是當事人,我也沒有細想。”院長反倒輕鬆了些,“這樣,她就更好治療了。”

“顧董,剛才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一定要給您和李小姐的午餐準備好。”

言紹清感激而又禮貌地沖著院長笑了笑,拿著報紙出門而去,他現在很擔心聶同的安全,他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