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剛出了療養院的門,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看號碼,是個生號,皺皺眉頭才接聽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兇狠狠的聲音,“你是言紹清嗎?你想知道李小白的事情是誰敢的嗎?”

言紹清不假思索地道:“誰幹的?”

那個男生冷笑了一聲,“你去問吳寶兒。她比我清楚。”說完,那個男生就掛了電話,言紹清的太陽穴突突急跳了幾下。

言紹清站在原地,呆呆的出神,茫然,了無頭緒,他想不通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為何要他去問吳寶兒?對了,寶兒,現在懷著他的寶寶。初春的陽光還有寒冬沒有褪去的清冷,言紹清打了個冷戰,他是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

言紹清猶豫了一瞬,撥給了聶同,“對不起,您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聶同居然關機,他似乎有一個月沒有和他聯系過了,聶同怕他在日本孤單,幾乎每兩天都要給他打個電話,關心一下的。他受傷這段時間,聶同反倒沒有了蹤影。

言紹清想了一下,轉身,匆忙趕回了病房,他輕輕推開病房的,李小白和顧遠安靜地對坐著。

言紹清覺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他笑道:“路程太遠了,沒有車,我不想去了。”

吳寶兒可能和小白的事情有關,顧遠一直視吳寶兒為己出,他不敢冒險把小白交給託付給顧遠。

顧遠:“也對,剛才忘了給你車鑰匙了,可以開我的車。”

“顧董,不好了。”瘦小的院長恰在這時推門進來,三人皆看向了院長,院長幹癟癟的臉上帶著幾絲為難。院長看看李小白和言紹清,閉嘴不說話了,看向了顧遠。

言紹清撇撇嘴,“老家夥去忙吧。”

顧遠白了他一眼,就跟著院長出去了,院長辦公桌上攤放著幾張報紙,顧遠一看報紙,眉頭隨即蹙緊了。

李小白剛剛有些好轉,不能再受刺激了,可是這麼大篇幅的報道,這麼多家媒體同時報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這麼幹的。

顧遠拿出手機,剛按了陳越的號碼,隨手又刪了,撥給了to,你讓糖糖聽電話。”

“哦,”to也正在網上看這個新聞,忙把電話遞給了糖糖。糖糖忙接過電話,“爸爸,小白這下可慘了。”

“糖糖,寶兒的同學和朋友。你都熟嗎?”

糖糖不懂爸爸為何這麼問,想了一下才道:“只有幾個很熟的,to不喜歡我和她那些朋友走得太近。”

顧遠知道女兒很單純,自從和to把她保護的也很嚴密,問她是問不出什麼的:“讓to 接電話。”

顧遠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之後,to才說話了,“我不想糖糖知道寶兒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是嗎?”

顧遠嗯了一聲,“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to頓了一會,才道:“遠哥,你別怪我。李小白一出事,我就猜到了。糖糖太單純,她和寶兒情同姐妹,我不想讓她難過,一直忍著沒說。你和陳哥去查的時候,我不敢說,我也希望是我猜錯了。”

顧遠並不說話,嘆了很長的一口氣才道:“寶兒是我縱壞了。”

“寶兒的天性更像她的親生父親。這不怪你。”to接著道:“糖糖和我分手那段時間。寶兒曾經給糖糖介紹過一個男朋友,他在糖糖的酒裡下藥。那天恰好,我也在那間酒吧,我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見糖糖,我帶走了糖糖。不然那一次,糖糖也會被欺負。後來,我就讓人查了和寶兒在一起的所有朋友,很少有幹淨清白。濫交,k粉,還有作援交的。”

“這些你都告訴過我,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to這才敢開口,“遠哥,這一次你一定不要替她再扛了。李小白是個可憐的孩子,言紹清為了李小白,不會輕易饒了寶兒的。你若是庇佑寶兒,言紹清定會和你魚死網破的。言紹清愛小白正如我和你愛糖糖。遠哥,你懂我的意思。”

顧遠嗯了一聲,不等他交代,to道:“我會把寶兒所有的朋友資料都發給你的。遠哥,自己決定吧。遠哥,這也是我疏忽了,我沒有想到寶兒會對李小白下手,你不要愧疚,這不是你的錯。”

顧遠心裡一熱,只是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顧遠立在寬敞的辦公室裡,凝視著窗外變幻莫測的白雲,to說的對,言紹清和李小白為兄為父,還曾是情人,他們是不可分割的,痛苦和歡笑都是心脈相連的。“唉!寶兒,你真是隻飛蛾。”

“叮鈴。”手機簡訊音,顧遠看看手機上這一連串的名字和地址,揉揉太陽穴,這件事他還得扛下去。

李小白用手指頭,輕輕地觸控他的頭,“哥,很疼,對不對?”

言紹清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指頭上親了一下,“哥,你剛才是不是不放心顧伯父和我在一起?”

言紹清的手指流連在她的臉頰上,凝視著她:“瘦這麼多。以前還有點嬰兒肥,現在都快瘦成小妖精了。”

李小白見言紹清不正面回答她,也不再多問了,“哥,你會不會介意我不幹淨?”

言紹清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輕輕在她幹涸的嘴唇上迂迴,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地道:“傻瓜,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會輕易切割自己的身體嗎?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怎樣的你都是好的。你以後只是不能再任性,隨便就把我推出你的世界。”

言紹清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含住她幹澀的嘴唇,等到她的嘴唇濕潤了,他才松開,然後用舌尖細細地描摹出她的唇形,描摹了好幾遍,才小心翼翼地將舌頭溜進她的嘴裡。言紹清將她抱放在地毯上,他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她的衣服,如待珍寶一樣,修長的手細細地臨摹出了她身體的曲線,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他的掌下停留過。

言紹清低頭看著她,漆黑的眼睛裡不見底的溫柔,“小白,嫌棄我碰過別的女人嗎?”

李小白點點頭,而後頓感羞愧,此刻她似乎沒有了嫌棄言紹清的資本,她比他還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