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暖猛鬆了一口氣,淡然地問道:“和誰生的?他在哪裡?”

顧遠皺著眉頭,“不知道那個女人生了那麼大的兒子給我,我想不起來了。你知道我有過一段很荒唐的歲月。”

於暖在他的頭上狠敲了幾下,“荒唐的家夥。那個女人蠻可憐的,那個孩子也蠻可憐的,你可以把他領回家,我想糖糖不介意有個大哥哥。”

顧遠猿臂一伸,將她拉坐在腿上,“如果我說那個孩子只有三歲,你會怎麼辦?”

於暖扭臉,輕笑道:“我會煮雞湯給你,讓你慢慢感受溫暖。”

顧遠嘿嘿一笑,“早知道。你這麼通情達理,我何必在外面嚴防死守呢?”

於暖極為嫵媚的笑了笑,俏臉猛然一沉,伸手一撈,顧遠慘叫一聲,“給你燉湯,當然得用你的東西了。”說話之間,她手上的力道陡然又重了些,於暖向來溫順的眼神瞬間淩厲。

顧遠打了個寒戰,忙陪笑道:“我開玩笑的,老婆,自從我賣身給你,迫於你的淫威,我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於暖在他的頭上狠拍了兩下,“胡說八道,那個孩子在哪裡?你已經愧對人家母親,總不能虧了孩子。”

於暖拿過他隨手放在手邊茶幾上的茶杯,輕吹,“言紹清是我兒子。”

於暖手裡的茶杯猛然一晃,險些從她的手中滑落,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丈夫,顧遠重重地點點頭,確定這個驚人的訊息,這個狗血而又驚人的訊息。

“暖暖,這次可是先驗的dna。”

於暖沒有再多問,為了過去的事情吃醋糾結,這輩子都糾纏不完,只要不是顧遠婚內出軌,多個孩子就多個唄。

她端著茶盞喂顧遠,他喝了一大口,放在於暖腰際的手開始不安分地上下移動。

“我待會去東京看看言紹清,讓我過過癮。”他的聲音逐漸迷離,冬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鋪撒在沙發上,兩個人交疊著,痴纏著。

顧遠穿好衣服,於暖慵懶地半眯著眼睛看著他,“阿遠,對他好點,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嗯呀。我走了,你和糖糖在家乖乖的。”他俯身,在妻子的額頭吻了一下,就將大衣搭在臂彎上匆匆而去。

吳寶兒正在喂言紹清喝水,見推門而入的顧遠,愣怔了一會,“伯父,您怎麼來了?”

顧遠看著言紹清頭頂的那道長疤,心口隱隱約約地疼了一下,顧遠暗自愧疚,上次糖糖躺在病床上,他心疼難受地恨不得割肉,可是換了言紹清,同樣有血緣關系,他的心疼實在有限。

“寶兒,你媽媽說你已經照顧他一天一夜了,你去休息一會,伯父和你陳叔叔待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