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明亮的大眼睛裡水波隱動,“昨天醫生說,”她不覺間已經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言紹清握緊了她的手,“我知道,我把公司的事交給聶同。這兩天,我會一直待在醫院的。”

李小白只是將頭埋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無聲的哭泣,言紹清的下巴擱在她的發際上,輕蹭,“乖了,少哭一會,別哭壞了。”

“聶同將車開到xx醫院,我們下車。”

“嗯。”

言紹清只是默默無聲地輕拍她的背,並不多勸,死別,並不是他們的能力能阻止的,與其讓她忍著悲傷學會堅強,不如讓她在眼淚中盡情釋放,省得憋在心裡,自己受苦。

李小白哭泣了好一會,才從他懷裡抬頭,眼睛裡一直隱忍的悲慟已經被眼淚刷洗殆盡,她伸手摸摸他溫熱的臉頰,略微粗糙的觸感讓她心底深處的無助少了很多。

言紹清吻了她的額頭一下,雙手捧著她的臉,堅定地看著她:“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李小白帶著淚光,笑笑。

聶同故意打了個冷戰,“哎呀,肉麻死了,我不說話,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呀。”

“滾。”言紹清在他的後腦勺打了一下,這個家夥還真是大煞風景。

聶同:“我滾了,你開車行嗎?殘障人士。”

言紹清懶得再和他拌嘴,“眼睛疼不疼?”他低頭看著李小白。

她還沒有回答,聶同再次打了個冷戰,“你丫的溫柔就溫柔吧,別這麼風騷入骨行嗎?”

言紹清再次打他後腦勺,“欠揍是吧?好好開你的車。”

聶同:“我欠揍,你丫的這嗓音溫柔甜美地能膩死個人。小白不嫌牙疼。”

李小白抿嘴一笑,並不說話,她並不想加入到這兩個人無聊的對話中去。

言紹清嘿嘿,壞笑了兩聲,聶同直覺自己的脊背發涼,“要不要我告訴徐惠,你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聶同呵呵,幹笑了兩聲,“要不要我告訴娛樂週刊,你丫的把自己妹妹變成了情人。功夫極好。”

李小白羞紅了臉,看向了窗外,言紹清瞅見了她的窘迫,白了聶同一眼,“閉嘴。”

聶同不依不饒了,不想繞過這個話題,“我誇你還不行,你一輩子都睡過一個女人,功夫還好,真是暴殄天物。”

李小白扭臉,驚訝地看著言紹清,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李小白的臉上,她白皙透紅的肌膚上縈繞著耀眼的光澤,要不是聶同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在旁,他定要將她攔在懷裡親吻。

“陳曼那麼漂亮,結婚兩年,我哥怎麼可能只有過一個女人?”

聶同剛要張嘴,言紹清就先開了口,“別聽他瞎說。”

聶同不解言紹清為何不告訴她真相,言紹清不想讓她聽到任何和陳曼有關的事情,陳曼是他的大麻煩,巴黎這三天,他對陳曼的刁難很是無奈,過得很是艱難。

李小白以為言紹清是有意隱瞞他和陳曼之間的親暱,不再多問,只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她心中的那根刺又開始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