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的悶氣憋在胸口,堵得心口發疼,想發洩卻是不能,忍著就好,她只當被狗拱了。

她打電話給徐惠:“徐惠,你這家夥跑哪裡去了?打電話讓我回來,你卻沒有了蹤影。”

“哦,言總讓我和聶同離開的.他剛才發了好大的脾氣,把手機都摔零散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打電話,讓他那麼生氣?”

李小白掛了電話,撅撅嘴,言紹清不知道哪裡招來的邪火,全數發洩給了她,可她除了忍著,又能怎樣?

她看著言紹清辦公室的門,凝眉想了一會,抬手敲門,她不能讓他帶著情緒去見自己的父母。媽媽本就敏感細心,如今在病中,她更是多濾。

敲了半天,言紹清都沒有應答。她硬著頭皮,推開了他的門。

言紹清正埋頭在一堆檔案中,他只是抬抬眼皮,瞥了李小白一眼。

她怯怯地問道:“你餓不餓?我幫你買些吃的好嘛?省得胃疼。”

李小白已經雙腿蓄力,做好了,被他臭罵一頓,落荒而逃的打算。

他頭也不抬地道:“我一會不會對你爸媽甩臉子的,你可以放心了。”

言紹清低著頭,李小白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聽見他如是說,她已然安心了,她才不在乎他的胃疼不疼?疼死活該。

要是這家夥疼死了,她也就自由了,她暗罵自己惡毒。

言紹清挖苦道:“呆得像只鵝,真是對不起我的貸款。過來,給我按摩。”

李小白見他似乎心情好了點,笑眯眯道:“我是呆頭鵝。您連呆頭鵝也不放過,口味還真重。”

言紹清不悅地抬頭瞪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李小白覺得自己嘴上算是佔了她一回便宜,片刻之後,她就後悔了,言紹清的便宜還是不佔的好。

他冷冷道:“按摩兩個小時,有力氣耍貧嘴,也有力氣侍候我。”

她立在他身後,按摩他的肩頸,見他桌子上攤開的檔案上寫著什麼,基金轉讓書,一堆數字,小白都替他頭疼。

她瞥見了桌角上的餐盒,絲毫未動地放在哪裡,他真是一天沒吃飯了。

“言紹清,你真的不要吃點東西嗎?”

言紹清嗯了一聲,李小白不再說話,只是為他按摩。他在檔案上簽完字才道:“我吃過了,你買的蛋糕。難得記得我愛吃什麼?”

李小白直接忽略了他話裡的譏諷,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默默為他按摩。偌大的辦公室靜謐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言紹清,聶同怎麼決定和徐惠結婚了?”她很好奇,剛才徐惠還說要打掉孩子的,怎麼突然又說要結婚了?

言紹清似乎很不樂意提到這個話題,沒好氣道:“奉子成婚,有什麼好問的。”

李小白狠狠心,趁著這個話題,把話提前說清楚,也好知道言紹清的態度:“我不會為你生寶寶的,反正你也不喜歡寶寶的。”

言紹清扭臉,淡漠地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李小白微微垂下了眼臉,躲開了他帶來的壓迫感,小聲問道:“我想問,我們什麼時候能離婚?”

言紹清扭回了臉,埋首在檔案中,沒有回答她的話。等了半晌,李小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忽然道:“等我找到新歡,就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