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豐滿風.騷型的女孩倒是粗通漢語,雖然不能和車存姿進行高深的交流,但那女孩說一些“您好,很高興看到你”等簡單的寒喧,還是沒問題。

而說到一些比較能夠挑逗男人興趣和欲.望的話,那豐滿風.騷型女孩更是說得很順溜,看來可能是華夏國內許多哥們經常到這個國家的高檔娛樂場所腐敗,所以這裡的小姐都受到過漢語方面的培訓。

二分鐘不到,那豐滿風.騷型女孩就已經坐到了車存姿的大腿上,和他有說有笑了。

“你叫什麼名字?”

楊迪問那清純女孩道,其實這個問題對於一個來歡場來尋歡的男子來說,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一般的男子到這種地方來,誰管身邊的小姐姓名,只要她合自己心意就好,再說了,一般這裡的小姐都有藝名的,問了也不可能告訴你真名,給你一個藝名,又有什麼用?

清純女孩也可能覺得楊迪的這個問題很意外,抬起眼睛飛快地看了楊迪一眼,然後又將視線快速轉移了開去。

楊迪發現這個清純女孩的睫毛很長,眼神也清沏,看上去別有一番溫婉清麗的感覺。

“你是問我的真名字麼?”

清純女孩說的是很純正的普通話,聲音有點沙啞,但是卻很好聽。

清純女孩的漢語水平明顯很強,可不是短期培訓的那種半桶水的水準。

“自然是真名,你給和我的感覺,和別的在這裡做事的女孩不同,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真名字,當然了,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可以給我說說你在這裡的藝名。”

楊迪淡淡地說道。

清純女孩稍微想了一下。

“我姓阮,名字叫做浣溪。”

“哦,這名字很好聽嘛,你的名字怎麼寫的?”

“浣溪沙的那個浣溪,就是你們華夏國的一個詞牌名。”

“嗯?”

楊迪有些詫異了,一個外國的女孩,還是做小姐的女孩,居然知道華夏國的詞牌名,要知道,就算是在華夏,許多的女孩也未必就知道浣溪沙這個詞牌名呢。

“阮浣溪,很美的名字,你會背浣溪沙的詞麼?”

“比較有名的是晏殊和蘇軾的詞,你想聽哪一個?”

阮浣溪問楊迪道,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華夏的詩詞,聽到楊迪談到華夏的詩詞,她眼睛似乎比剛才更加明亮了。

“嗯,就來一首晏殊的吧。”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阮浣溪的聲音婉轉清脆,平仄掌握的很好,背詞的時候,似乎突然換了一個人一般,一點也像是在歡場中的小姐,真的像課堂上背書的高中女生,或者說像在父親面前拿著宋詞三百首的乖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