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蘇淳真的吃驚了,嚇了一跳。

她可沒想過要嫁給沈豫城!

“你不願意?”沈豫城反問。

“不是不願,只是會不會太快了。我還不想結婚生孩子……我在國外也獨立慣了,突然結婚的話,我還需要轉換的過程來接受。”蘇淳回答,態度真摯。

沈豫城想了想,確實好像是唐突了。

只是他覺得結婚好像無所謂,當年沒什麼想法,現在也只是想給蘇淳一個名聲。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這麼多年過的越來越無趣了。又是為什麼?反而不如以前開心。

“那就緩緩,等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就告訴我。”沈豫城說道。

蘇淳敷衍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收拾了桌子便離開。

留下沈豫城自己,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煙。

大大的落地窗襯的他十分孤寂,像個孤傲的王者,與生俱來。

他站了很久很久,抽了一煙灰缸的煙頭。最終拿起外套直奔娛樂場。

靡音。

京都最大的銷魂窟,他手下的産業之一。

頂樓的包廂內,是約好的一幫人,等他推門進來,統一唱了一首生日歌。

沈豫城這才恍然想起,這一日是他的生日。

也突然想起,往年的那兩年,何顧送的禮物他全都當成了垃圾丟進了垃圾桶。所以今天,她也不會再送了吧……

“生日快樂啊!豫城!”

“沈總生日快樂!”

祝福聲絡繹不絕,卻突然有個不太明白局勢的人,在國外呆了好多年,幽幽開口:“沈總,怎麼不見你以前經常帶著玩的那個小丫頭啦?就那個有點嘟嘟的可愛的小丫頭……”

“”哦哦對,叫何顧。就是何老爺子手心那個寶貝閨女,我記得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啊……”

那人一開口之後,只覺得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了。就連來倒酒的姑娘都噓了聲不敢說話。

誰不知道沈豫城痛恨到死的人就是當年的青梅何顧,只是個個都在心裡咒罵剛剛這個不知死活開口的東西。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也不知道打聽打聽。

眾人心髒都撲通撲通的,生怕沈豫城一個不開心就大怒了。

到時候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畢竟這尊大神,誰都惹不起……

“額,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怎麼了?”那人是移民加拿大的一個富商,此刻看整個包廂都充斥著一種詭異壓抑的氣氛,不由開口問。

沈豫城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添堵的,抓起外套就走出包廂。

“抱歉,失陪。你們盡情嗨,算我賬上。不用在意。”主場的男人站起來,追在沈豫城身後。

“怎麼了阿城,你今晚情緒不對……因為什麼?”喬景年拿了兩瓶酒出來,快步走到露臺。

“……”沒有回答。

“因為何顧?還是因為蘇淳?”

“不是何顧。”沈豫城不想承認。

“那就是何顧了。”喬景年是選修過心理學,看得出。

“阿城,你……是不是後悔了?”喬景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