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愛你。”擲地有聲,震耳欲聾。

“你不配。”男人將她的真心踩在腳下,一碾再碾,破爛不堪。

一把刀子穿透胸膛,她笑的悽慘又驕傲:“我不配。”

“你說我欠你的,還給你。”

陽光透過紗窗,照在一張表情痛苦不堪的臉上,眼角緩緩有液體流出,沒入發線再無蹤跡。

“何顧,我真想殺了你。”恨意滔天將她淹沒,男人是真想讓她死。

“豫城……不是這樣的……”她慢慢窒息卻仍在解釋。

“你不配喊我名字!”男人一巴掌將她打翻。

繼而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高樓處一躍而下,“爸!!!”

鮮血流了一地,父親空洞的瞳孔,崩潰的嘶吼聲都在漫天血花裡無限放大。

猶如一道道網將她困住,任她像個困獸一般死命掙紮,半分效果都無。

“啊……”何顧猛然從夢中醒來,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又做夢了啊……

她掃了一眼床頭日歷,原來已經兩年了,整整兩年。可,還有多少個兩年…才是個頭。

眼角濕潤,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撫去,利索的收拾好了自己出門。

疾步走進總裁辦公室,沒有看見椅子上應該出現的那個人時,何顧鬆了一口氣。

渾身的防備都好像在此刻卸下,她轉身就要離開辦公室。

卻冷不丁被人拽住胳膊不由得踉蹌幾步,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怎麼,才多久不見,就騷成這個樣子投懷送抱?”諷刺的話語從背後傳來。

何顧攏了攏微微亂的頭發,輕飄飄的就像拂去了心上的那層帶著疼的陰霾,她不疼,一點都不。

“沈總真會開玩笑,這不是十分想念你麼。”

話音一落,何顧已然伸手勾住沈豫城的領帶,將自己往他身上一帶,仰頭朝男人喉結深處舌尖舔了一下。

不出所料的感覺到男人身體一僵,何顧滿意的拍拍沈豫城胸口,下一秒人卻已經離開懷抱去倒水了。

這是她習慣沈豫城的摧殘後自保的唯一方法,把自己變得騷浪賤一點,會更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