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比高冷建築鍍上了一層虛偽的華光。

席瑾墨下車之後將車鑰匙拋給了茶樓的門童,徑直上了二樓。

陸燃早早的在樓梯口等他,見他上來直接引著他去了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點了一壺8000的龍井。

“醫生果然是高薪行業,闊綽!”席瑾墨也不可客氣,抬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戲謔的勾起唇角。

“聽說這龍井清心明目... ...如果它真能擦亮你的眼睛,讓你看清某些人的話,我覺得8000塊,不屈!”

陸燃側著腦袋,也是微微一笑同時抬了抬下巴,示意席瑾墨轉身看身後。

38 我們離婚了

席瑾墨蹙了蹙眉心,握著青花茶盅的手掌微微一僵。

他沿著陸燃的指示轉過身去,當看到身後那一幕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猛的就彈了起來。

隔著不過四張茶桌的距離,茶樓相對隱蔽的一角,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背對著她相鄰而坐。

那個男人一隻手把玩著手裡的茶杯,另一隻手則總是有意無意的撥撩著身旁的女人,從長發到肩膀,一路下滑到柳腰最後落在翹臀上。

那些晦暗而曖昧的小動作,看在席瑾墨的眼裡無疑撩起了一團燎原的大火。

潘越跟呂柔!他們果然揹著自己... ...

“我已經盯了他們很久了... ...這樣的會面,是我見過第三次!你看見他們對面那個一臉衰相的男人了嗎?”陸燃的目光慢慢回落,最後落在了席瑾墨的臉上。

“他又是誰?”席瑾墨冷眼盯著陸燃:“你該不會狗臺耗子到幫我出謀劃策捉姦吧?”

“當然!”陸燃回敬:“你的女人跟誰滾床單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我在意的只是他們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他就是死者産婦的丈夫,之後一連串的對天奕的攻擊也都是這個男人在操作!不過,你瞧瞧他那副說話都打哆嗦的衰相,是個敢這樣滋事的人嗎?”

“什麼意思?”

“很簡單,他為什麼會跟呂柔坐在一個桌子上喝茶?還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天奕的阿茲海默症還沒有定論,我們院方是保密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院方,天奕本人,你我還有坐在那裡的呂柔!我跟院方都不會跟媒體透露半個字!天奕更不會!那現在鋪天蓋地的言論攻擊是誰掀起來的?你嗎?”

“如果是你,那算我蠢,我今天賠了8000塊的茶錢!”陸燃咬牙啟齒:“如果不是你,那還有誰... ...你應該比我清楚!”

席瑾墨是個聰敏人,陸燃的話他了然於心。

他側頭看了一眼呂柔,不知道聊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她正瞧著潘越咯咯地嬌笑個不停。

“所以,你找到底是想幹什麼?”席瑾墨收斂了所有情緒,抬手抿了一口茶盅裡的殘茶,冷漠的看向陸燃。

席瑾墨是一個喜歡站在絕對主動位置上的那麼一個人,沒有人能牽著他的鼻子走!

既然陸燃約他出來,就是有求於他,那席瑾墨更不會放任陸燃該死的看他笑話。

“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醫生,能力有限也鬥不過樹大根深的潘家!所以我想到了你。好歹天奕為了替你當刀差點丟了性命!如果你還顧念一點點舊情,那你就幫幫她,救她出這個火坑!”

陸燃提到溫天奕的時候情緒難免就會激動:“她現在的狀況你應該很瞭解,過度的精神刺激跟壓力都會把她從懸崖邊緣逼入萬丈深淵!”

席瑾墨最最討厭的陸燃一點就是他這個人情緒易激動,而且袒護起溫天奕的時候眼眸裡會滾出一大片燙人的溫度,這種感覺會將席瑾墨的存在感不斷逼退,讓他覺得非常不爽。

“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席瑾墨垂首,修長漂亮的之間輕輕的點在實木桌面上:“我跟溫天奕離婚了,想必你應該也聽到了風聲!她的事,跟我再沒有半點關系!茶還不錯,可惜你要破費了... ...”

“... ...”

當著陸燃的面,席瑾墨還是一如既往的絕情,不過出了紅韻茶樓,他整個人恨到腦袋發懵。

他抬頭望了一眼二樓的位置,潘越笑的前仰後舉著手中的茶盅像是在慶祝著什麼。

驀的,席瑾墨想起了不久之前溫天奕曾經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