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試試... ...”呂柔抬手扯過了溫天奕的手掌,然後高舉到自己身側,笑的就跟一朵招搖罌粟花,那麼漂亮卻那麼惡毒。

“動手打你,我還怕髒了我手!”溫天奕抬手一把甩開了呂柔禁錮著她的手掌。

溫天奕的動作不重,可呂柔就勢一倒滾落在一旁的草坪中。

再抬頭的時候,她目光裡的狠毒盡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貫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啊... ...好疼... ...”

“溫天奕!!!”

不等溫天奕反應,身後一道勁風就沖了過來,她左肩受力一個趔趄被沖撞了出去,席瑾墨掠過她沖向了呂柔。

“小柔,你怎樣了?”席瑾墨目光焦灼,將地上的呂柔圈在了懷中。

“瑾墨,我的刀口好痛啊,是不是開裂了... ...”呂柔一邊嬌柔做作蹙眉,抬氣手臂環上了席瑾墨的脖頸,胸前的柔軟故意往他堅實的胸膛上輕輕磨蹭:“天奕,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明明已經謝過你的救命之恩了,你還要我怎樣... ...你難道非要殺了我才甘心?”

“溫天奕,你怎麼不去死?”席瑾墨將呂柔從地上攙扶起來,上前一步,欺近了溫天奕,他眼眸裡迸濺而來的是那種徹骨的厭棄。

呵,溫天奕抬手撫了撫額頭,席瑾墨是瞎了嗎?

呂柔立在席瑾墨身後,輕撫著自己的手臂,沖著溫天奕露出一個見奸計得逞的惡毒微笑。

溫天奕,看著席瑾墨懷疑,無視,折磨你,大約就是這世上最大塊人心的事情。

“席瑾墨,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論惡毒,你們兩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溫天奕冷笑一聲,緩緩後退,她張了張嘴吧本來是想著提醒席瑾墨一句呂柔私會潘越的事情,可轉眼一想,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狐貍尾巴終究是有露出來的一天,席瑾墨如果不想掩耳盜鈴的話,一定會察覺!

溫天奕想要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忽然遠處人群四散炸裂,尖叫聲響成一片。

不等她反應,一個身著病號服的男人手西餐刀叉迎面飛撲而來。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讓你揹著我偷人... ...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

身為醫生溫天奕一眼就能斷定這個男人有明顯的精神障礙,他雙目翻白沒有焦距,口中流涎不止!

“就是你這個賤人!”那個男子像是一頭蠻牛,閃電一般略過溫天奕沖向了呂柔。

“啊!”呂柔受驚,尖叫著往席瑾墨懷裡鑽去,席瑾墨手臂死死的被她揪著,想要還擊卻抽不出手。

“瑾墨... ...救我!”

“席瑾墨,小心!!!”

眼見那男人手中刀叉要刺向席瑾墨的後腰,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溫天奕飛箭一樣撲了上去,一把護住了席瑾墨的脊背。

感受到來自後背的飛撲而來的溫熱,席瑾墨微微一怔。

下一秒,他只覺得身後那個軀體猛然一顫,皮肉撕裂的聲音炸在了他的耳邊。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賤人.... ...”

男人的刀叉一聲聲刺入溫天奕的脊背肩膀,高高飛濺而起的血柱淬在席瑾墨的臉頰上,那股腥甜的溫熱鑽入他的鼻腔,卻像是一枚枚鋼針沿著血液瞬間刺入席瑾墨的肺腑!

“哈哈,死了,死了... ...”瘋男人當啷一聲扔掉了手中的刀,在一旁拍手雀躍,手舞足蹈。

溫天奕環著席瑾墨的窄腰的手臂緩緩松開,整個人像是凋零得枯葉貼著他的脊背滑落,滾到了地上。

那枚尖銳的金屬叉子的頭部已經沒入了溫天奕細瓷般的脖頸,頸動脈破裂後,鮮血像是決堤的江河,頃刻間在她身下的大理石地板上泛濫蔓延,滾出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

14 她絕對不能死

席瑾墨側頭,轉身,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只覺得轟然一聲,一瓢白粉從他的頭頂灑落,眼前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溫天奕面前的,跪地的雙膝碾在她殷紅色血漿上,那樣的紅像是灼熱噬骨的巖漿,蠶食著他的皮肉,理智,神經!

“溫... ..天奕... ...你給我起來... ...”

席瑾墨的聲音被一地血紅切割的支離破碎,他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