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溫天奕的耳畔還伴隨著重度的耳鳴,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在打著懸旋轉。

席瑾墨的那雙腳不停的在她面前晃動,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後她模糊的視線漸漸恢複,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

“你怎麼在這裡... ...”溫天奕有氣無力的打量著他。

“天奕,你別怕,有我在,他傷不了你!”說著,陸燃圈著溫天奕的力道越來越緊。

陸燃剛剛來車庫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一臉血跡浪費逃竄的光頭男人。

他身為一個職業醫生但凡是見到血光都會忍不住上前詢問。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嗎?”陸燃一把揪住了那個光頭男人的袖釦。

“呃... ...你自己去看看吧... ...”光頭男悻悻的甩開陸燃,支吾了一句閃入了夜色裡。

陸燃出現的時候,他看到的一幕就是席瑾墨手拿曲棍球棒,抬腳揣著倒地不起的溫天奕。

所以,他篤定,這一切都是席瑾墨做的!

“席瑾墨,為了那個女人您居然對天奕下這樣的毒手!你特麼就是一渣子!”陸燃看著席瑾墨,恨得跳起來再給他補上一拳!

溫天奕想要抬手去拍自己的耳根,耳鳴聲折磨著她的殘存的意志,可她發現自己的手臂脫臼了,軟綿綿的根本抬不起來!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席瑾墨手中的那柄曲棍球棒,沙啞著嗓音失笑出聲。

他說過,一滴眼淚一滴血,他席瑾墨對她的折辱痛恨跟給呂柔的寵溺一樣,從未食言過!

“席瑾墨... ...”

溫天奕掙紮著從陸燃的懷裡掙脫出來,唇角一扯,鋪天蓋地的苦澀跟痛心撕咬蠶食著她每一寸肌膚:“之所以這麼晚把我叫來,就是為了這些,對嗎?”

08 你本來就該死

“是!”

寒夜裡,席瑾墨聲音朗朗的,卻落地凍結,像是鋒銳的冰刀刺入了溫天奕的胸腔深處。

席瑾墨從來都不屑於在溫天奕面前辯解什麼,她不配!

而且,瞧著她蜷縮在陸燃身側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席瑾墨心裡就想罵娘!

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多麼多麼愛自己,背地裡還不是不甘寂寞跟陸燃交纏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