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一把左側的耳根,觸手就摸到了一抹粘膩的血腥。

溫天奕盯著自己指尖溫熱的殷虹,她心髒一陣一陣的戰慄,只覺的臉頰上燒起了一片火辣辣的麻木感,卻感覺不到疼!

“溫天奕,你給我等著,如果小柔醒來流一滴眼裡,我就會讓你流一滴血!”

席瑾墨的瞳孔像是一個幽深而暗黑的漩渦,那裡的藏匿的陰狠足以絞碎溫天奕對於這個男人最後的溫熱。

憑什麼?

明明是他們兩個人作的孽根,為什麼要讓她來承受?!

“呵... ...”溫天奕單手捂著耳根,不卑不亢的迎上了席瑾墨的目光:“流血是嗎?這三年來,我在你的身邊就已經入了地獄!地獄我都不怕,你覺得,我還會怕什麼?”

“呵呵!”

席瑾墨同樣冷笑出聲,他如白刃的目光直戳溫天奕的心口:“你別忘了,三年前你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來擠入我生活的!你用著最惡毒的方式霸佔著我的婚姻,這地獄就是你自己掘的一個坑!你這輩子就只能呆在裡面,生不如死!”

“... ...”

“小柔,小柔... ...”手術室房門被開啟,席瑾墨目光像是遮蔽了一道看不見的障礙一樣從溫天奕身上跨越,徑直闊步向呂柔的病床狂奔而去!

溫天奕回頭,眼也不眨的盯著席瑾墨的背影,雖然面不改色,但是胸腔之中的痛楚滾滾而來,她的心髒快要再也撐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她拼死在手術臺上站了兩個小時,如果不是盡職盡責,那個女人連命都沒有了,哪裡還有在這裡計較的機會?!

可就是這個聰明一世的男人,心裡眼裡全都是呂柔的眼淚跟痛楚,看到她痛心,他一個堂堂的r≈b商貿集團的總裁連最起碼的辨別是非的能力也沒有了!

這世界上最為薄情的是什麼?

或許就是你把她的眼淚凝結成了冰,然後用冰淩的鋒銳回頭刺入我的心髒!

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溫天奕回了住宅。

現在已經過了立冬節氣,偌大的別墅,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鑽人皮肉的冷氣。

雖然這裡是她跟席瑾墨的新婚住宅,但是三年時間裡,他每一次回來都是長輩所迫,逢場作戲。

他說過,溫天奕,你碰過的東西,我覺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