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紀澄和高恆打了個賭,賭約是紀澄那輛新買的超跑,如果陸知舟答應過來靜夜,那就把跑車給高恆開一個月,如果陸知舟不來,高恆給紀澄弄到他一直想要的,陸知舟那的一套藏書。

想著陸知舟以往的性子,紀澄覺得自己是穩賺不賠,於是樂顛顛的打了電話給陸知舟,然而他居然答應了,居然還問在哪。

“我是不是喝多了産生了幻覺,剛才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別給我裝,我都聽見了,阿舟問咱們在哪,最多二十分鐘,他肯定過來。”

紀澄死抓著車鑰匙不放,十五分鐘後,陸知舟按照高恆發的簡訊推開了門走進來。相比外面的喧嘩,這裡面卻是安靜的,除了紀澄和高恆在說著爛話外。

“願賭服輸,給我。”

看著陸知舟走進來,紀澄這才認命的把車鑰匙交出去。他才坐下來,就拿起了一瓶酒灌下去,速度之快,是這麼些年來第一次。

“呃……你喝慢點,喝快了容易打嗝。”

陸知舟用一種你是白痴嗎的眼神看了紀澄一眼,紀澄被那冷冰冰的目光凍到,不由得走到另一邊坐下來。

“這裡暖氣不行啊,我怎麼覺得冷。”

“這裡有個不斷釋放冷氣的人,你會覺得暖就有鬼了。”

高恆自然是清楚前因後果,只是他沒有想到陸知舟的反應這麼明顯。

“阿舟,看見景熹和江瀾在一起,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呢?”

高恆索性再給他一腳,陸知舟把空瓶子放在桌上,目光冷冷的看了高恆一眼。

“你一開始就知道江瀾在,又叫我去做什麼。”

“冤枉了大律師,我可沒有叫你來。”

“……”他的確沒有叫自己去醫院,只是告訴了他,景熹在那裡。

“我只是和你說景熹生病了在輸液,是你自己急急忙忙掛了我的電話,我本來想告訴你,不用過來了,景熹身邊有江瀾。”

聽著他們兩個說話,紀澄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合著這庸醫是故意挖了坑等自己往下跳,而且是一挖就挖了兩個坑,還看著他和陸知舟一起往下跳。

“高恆,你小子可以。”

紀澄咬牙切齒,高恆朝他比了比酒瓶子,沒說話喝了一大口。

陸知舟沒有再說話,不管紀澄和高恆怎麼說,他都只沉默著喝酒,到最後離開靜夜的時候,他已經難得的有六七分醉意。

三人都喝了酒,陸知舟直接叫了車回家,身後那兩人還在為跑車的所有權爭論,紀澄甚至拿出了各種的藉口來阻止高恆開走車,但最後都被高恆三言兩語繞開了。

計程車在小區外停下,陸知舟有些搖晃的走回來,路過門口值班室時,值班的保安還和他打了個招呼。

已經喝醉的陸律師,回到家後,衣服都沒力氣去換,酒意淹沒了所有的理智,他直接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 …… ……

景熹用圍巾裹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費力的提著購物袋走進小區裡。

很久沒去逛超市,去一趟就要買一大堆的東西,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身邊少了個男人是多麼的困擾。

還沒有來得及想得更深,已經有人接過了她手裡的購物袋,有些涼的手指碰到她的,讓她立刻蜷起了手指。

“呀,好巧。”

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的人,是陸知舟。景熹看著他的臉,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陸知舟細細的看了一遍她的臉,感覺她的臉色與平常無異後,才提著東西進了電梯。

“也不是很巧,我也是從超市回來的。”

他手裡什麼也沒有拿,景熹不由得揚了揚眉,對他這句話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