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廁所出來,鐘翹在公用洗漱池邊洗手,看著鏡子裡的確有些疲倦的面容,她從包裡翻出一隻口紅,補了補唇色。

對著鏡子抿了抿唇,左右側頭,確定塗的均勻仔細,她蓋上口紅放回包中,轉身,然後猛然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

“哎呦,對不……”她的道歉聲戛然而止,纖細的手臂上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拉力,身子被重重一扯,鐘翹踉蹌著被帶進一旁的殘疾人專用的隔間。

戚承推門,關門,上鎖,再將人狠狠壓在門口,一氣呵成。他用鼻尖抵上她的,兩人的喘.息聲纏繞在一起,她的帶著點緊張,他的帶著滿滿的不悅。

他一口下去,重重的咬上她的下唇,然後似笑非笑,一字一句的問道:“下週一回?嗯?”

鐘翹被他咬的生疼,可卻不敢出聲,她微睜水眸,根本不敢直視他清澈淩冽的褐眸。

見她默不作聲,哪像剛才在外面那樣能言會道的,戚承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吻了上去,撬開她的齒關,在香軟的小嘴中興風作浪。

鐘翹的脖子被迫向後仰著,應承著他恣意的掠奪,嬌.吟聲從唇邊溢位,直到她幾乎就要窒息,戚承才放過那已經微腫的唇瓣。

他洩氣似的將腦袋埋在她的頸間,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然後略撒嬌的用頭蹭了蹭她的下頜。

“你給我點外賣,卻還要請他吃那麼貴的東西。我不開心。”他的唇貼近她的鎖骨,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很委屈。

鐘翹知道自己騙他沒回來讓人難過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道:“乖,我這也是完成任務啊,等過兩天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他這兩天好像剪了頭發,摸上去還有些紮紮的,不像以前的手感那樣軟。

“我覺得你爸爸說的對。”戚承不抬頭,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什麼?”

“不愛蘸醋的人好像真的特別容易吃醋……”戚承直起身子,深深吸氣,試圖平複心裡頭揮散不去的酸澀感。

他的眼角泛起淡淡的粉,往日清明的眸子此刻變得明麗而魅惑。他住她尖尖的下頜,再次深吻住她。

躲在洗手間接吻這樣新奇的體驗讓鐘翹順從的勾住他的脖子,軟軟的攀附著他。他含住她的舌尖,彷彿在品嘗珍饈美味。

腦中幾乎就要被泯滅的理智讓戚承在粗喘中松開她,薄唇貼著她熱湯暈紅的臉頰:“我很晚才下班,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聯系我。”

鐘翹被他吻得意亂.情.迷,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窘促著應道:“知道了。”

戚承開門先出去,鐘翹等了兩分鐘後才撫了撫耳邊整齊的頭發,迅速奪門而出。

她回到座位上,桌面上已經被收拾幹淨:“走嗎?”

“稍等,他們去給我拿□□去了。”孫一軍回答。

“先生,您要的□□。”戚承拿著□□走過來,唇邊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兩人在戚承的目送下離開餐廳,鐘翹叫了專車來接,孫一軍沒有執意要送她回去。

“你們認識吧。”他陪她站在門口等車,突然出聲,“你和那個男孩子。”

“啊?”鐘翹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又提到這事。

孫一軍咧著嘴笑,用手指著嘴唇:“他的唇角有沒擦幹淨的口紅,跟你的顏色一樣。”

鐘翹笑的侷促,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專車開到兩人面前,司機將行李裝進後備箱,孫一軍替她開啟車門,臨了說了一句:“很高興認識你,如果有需要打掩護,盡管開口。”

兩人相視而笑,鐘翹對他揮手道別。

第二天是週六,雖然林副總說了讓她週末休息,但鐘翹這天還是起了個早,將去d市做的盡調報告帶去公司交給周韞。

從公司出來後想著明天的婚禮,她開車去了最近的商場,準備買身新衣服。將車子停好,正等著電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悄悄?”

悄悄?她有多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了?她呼吸、吐氣,優雅的轉過身,裙擺打旋。

“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