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通宵未睡,鐘翹只想趕緊回到自己的小窩睡個昏天暗地,拒絕了對方共進午餐的邀約,訂了中午的航班又飛回了b市。

機場停車一天240,她可不想把自己的血汗錢獻給一塊不到兩平米的地兒。

在回程的飛機上鐘翹小憩了一會兒,下飛機的時候總算精神了不少,坐上自己的愛車剛綁上安全帶,就接到朋友程軍的電話。

程軍是個女生,雖然從她的名字裡看不出一點女性化的痕跡,她是鐘翹的大學同學,也是她在b市為數不多的朋友。在鐘翹剛來b市的那一年裡給了她不少的幫助。

程軍知道鐘翹忙,本也只是碰碰運氣的打了個電話,沒想到她竟然立馬就接了。

她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因為自己實在走不開,想叫鐘翹去b大幫忙接一下剛來b市的小表妹。

鐘翹很想拒絕,可是程軍難得找她幫忙,她還是應了下來。

開了一個小時的車,鐘翹將車停在了b大門口,生怕找不到小表妹,她拿著手機下車等著。

程軍剛剛來了微信說小表妹大概十五分鐘後出來,下午的太陽毒辣的很,鐘翹看到不遠處的星巴克,準備先去買瓶水。

星巴克裡都是滿滿當當等著飲品的大學生,鐘翹為了節約時間叫服務員拿了瓶氣泡水給她。

走回到車邊,鐘翹開啟水喝了幾口,時不時的朝大門口張望。距離程軍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她拿著手機給程軍發來的號碼打了過去。

可是無人接聽。

等了五分鐘,她又打了兩遍,這次,電話都被對方掐斷。

鐘翹隱隱有些怒氣。

手機鈴聲響起,是同事的電話,鐘翹將手裡的巴黎水隨手放在車頂上,接起了電話。同事先是問了一下s市那邊的進展,又在電話裡跟她敘述專案的後續。

鐘翹轉了個身,背靠在車門上,面朝著b大校門,認真的聽著電話。

耳朵裡是同事彙報的工作進展,眼睛裡卻闖入一個略見眼熟的身影,她眯了眯眼,想將遠處有些模糊的人臉瞧的更真切一點。

她剛要看清那人的面容,手機裡響起提示音,又有一個電話進來,是程軍的。

她讓同事稍等,接起了程軍的。程軍在電話裡磕頭告罪,說小表妹正在跟輔導員談話,一時半刻還走不了,怕耽誤了她休息,就不必等了。

車子在太陽下曬了半個多小時,車漆燙的可以煎蛋,鐘翹在外面等了那麼久,不爽值畢竟爆發點。

既然不用接人,她便轉身開啟車門坐進了駕駛室,並在成功得了程軍一頓大餐的補償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車子裡被太陽蒸的跟桑拿房一般,鐘翹沒有著急開車,先開啟空調準備降降溫。想起同事還在等著她回電話,開啟手機撥了過去。

為了更快的散熱,鐘翹解了車鎖,開啟了一側的車門。

“嗒”

“砰”

鐘翹聽見有車門開啟再關上的聲音,拿著手機扭過頭,驚訝的睜大了眼。

她的車,

她的副駕駛座上,

正坐著一個她認識,但不大熟悉的人——

戚承。

他穿了一條純白色的圓領t恤,不帶一點圖案的那種,下面穿了一條抽帶束腳的運動褲,一個標準的陽光美少年,可以拍純牛奶廣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