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把他給擼了?”鐘翹說這話的時候連雙唇都不住的發顫, 她已經腦補出了許多《霸道女人愛上你》、《別跑!天價男老師》等一系列18.禁的畫面。

“就是……就是我那天喝了混酒,然後……我就一失手,就把人給擼禿嚕了!”秦艽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也是一副懊惱不已的神情, 雙手捂著臉,半點都不想再回憶的樣子。

鐘翹張著嘴, 驚訝到失聲,緩了半天, 才磕磕絆絆的追問了下去:“那他豈不都得疼哭了?”

秦艽艽依舊用手擋著臉, 只是張大了指縫, 露出黑潤的眼珠兒,甕聲甕氣的說:“這有什麼好哭的?”

“這還不哭?!該多疼啊!”鐘翹想想都覺得疼,脖子瑟縮, 打了個冷顫。

秦艽艽昨天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心態,讓自己的腦子選擇性的淡忘了一下那天晚上糟糕的回憶,可聽鐘翹這樣一說,又心虛了起來:“那……要不我現在下單一個霸王生發液給他?”

鐘翹愣了一下, 吊著眉梢,看秦艽艽的眼神變得有些奇妙:“你確定這玩意兒可以用在那地方嗎?”

秦艽艽仰起小腦袋,微張著一雙粉唇, 眼眸迷朦:“不可以嗎?那不是生發的嗎?我看還是成龍代言的大品牌呢。”

鐘翹眼睛向上一翻,手指撓了撓鼻尖,若有所思:“總的來說倒都是毛發,或許、大概可以試試吧。只是你讓人把生發劑用在那種地方多怪啊~”

“什麼叫那種地方?”秦艽艽抓了一把頭發, 總覺得鐘翹說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不就是拔了他兩撮頭發嘛~”

“頭?發!”

“對啊,當然是頭發啊,不然你以為呢?”秦艽艽的眼神坦蕩,倒看的鐘翹自慚形穢。

“我……”鐘翹都被她弄的沒脾氣了,耷拉著眉眼,卻勾著嘴角,實在是哭笑不得,“那叫揪!揪!妹妹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女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擼啊擼的!”

“揪頭發和擼禿嚕毛不是同一個意思嘛~”秦艽艽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鐘翹突然覺得自己和秦艽艽都有了代溝,“行吧行吧,你美你最大,你說的都對。喝醉酒去揪人頭發可還行……”

別說鐘翹匪夷所思了,就是秦艽艽自己都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還好那天看到的人不多,不然公司的臉都被她丟光了:“我……我這不是喝多了嗎……”

鐘翹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財經週刊捲了卷,遞到秦艽艽面前:“採訪一下醉酒的秦女士,人家孫老師怎麼得罪你了,竟讓你做出這般喪盡天良、泯滅人心的事。”

秦艽艽哭喪著臉,用掌節揉著太陽穴:“往事不堪回首啊,鐘姐你不知道,我上學的時候幾乎天天被老師罵,我對人民教師這個職業有陰影。沒想到那天喝大了,又看見那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我可不就來氣嘛!想要拔下那假正經的臉。”

“然後你就直接上去揪了人家的頭發?”鐘翹覺得自己手底下的員工可能是個傻的。

“也沒有直接吧……我可能……還罵了兩句?”秦艽艽幾乎喝到斷片,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但一想到後來孫一軍做的事情,她又氣不打一處來,“鐘姐你都不知道,他都沒送我回家,直接在樓上開了房,把我往房間一丟就走了。”

“不然呢?”

“按偶像劇的套路,他難道不應該幫我把衣服換了嗎?”秦艽艽唯唯諾諾的抱怨道。

鐘翹已經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喝了口茶,幽幽說道:“送你三個字。”

“什麼?”

“想太多。”

傍晚的時候,鐘翹想了想,還是給孫一軍打了個電話,不管秦艽艽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到底那天是自己將人託付給他的,要真按秦艽艽那說話,把人頭發給揪了,她怎麼都得幫人給他賠個不是。

不過比起秦艽艽的窘促不安,電話裡孫一軍的態度倒是跟往常無恙,直言不過是小姑娘喝醉了,沒什麼大礙,還自責了一番沒有看好人讓她喝多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