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慈深呼吸了一下,邁開腳步走出了套房。

劉以楓順勢把門帶上,邁開腳步就跟上了她。

白色的瑪莎拉蒂疾馳在路上,劉以楓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撐著下巴。

原本他是不想要多事的,其實他帶她找到嚴肇逸,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身旁的女人太安靜了,安靜得完全不像她的性格。

肖白慈是怎麼樣的女人?她可以口齒伶俐,可以活潑好動,時而又給人一點小驚喜。

總而言之,她絕對不會是一個安靜的女人。

然而此時此刻,她實在是太安靜,安靜得嚇人,他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和肇逸……”劉以楓猶豫了很久,他最終還是問了。

“你們怎麼了?”

被問起嚴肇逸的事情,肖白慈忽然就有點壓抑不住情緒。

她以前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抗壓能力那麼低的人,直到這幾天,嚴肇逸完全不理她了,她才明白到,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被一個叫嚴肇逸的男人寵壞了。

寵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寵得日夜顛倒,不知道成長。

劉以楓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分心注意她的情況,蹙著濃烈的眉。

“吵架了?”不死心的問。

肖白慈深呼吸了下,垂下了眼眸,心裡有點痛,她嘲諷一笑,道:“是啊,我讓他生氣了,他現在正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以楓有點明白她的話,又有點理不清她的話,她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們……”

“我以前啊,總是到處跑,也不喜歡拿手機。”肖白慈腦袋低低的看著自己的裙子,裙子很漂亮,自從她嫁給嚴肇逸以後,她身上穿的每一條裙子都是他親自為她挑的。

嚴肇逸待她,可謂盡心盡力,用心用情。

“他總是要因為找不到我而擔心我,而我……總有理由說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不顧他的感受,同樣的錯誤,我犯了一邊又一邊,說好的坦白,其實都只不過是我的藉口。”

“這些天,他不接我的電話,甚至都不回酒店看我一眼,我終於明白,他找不到我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感受……”心亂如麻,心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啪嗒一聲,她的眼淚從眼眶裡溢位,落在漂亮的裙子上。

劉以楓的心因為她這一些自責的話而莫名揪起,明明她剛剛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活該,可是為什麼呢?

他卻覺得嚴肇逸這一次有點過了。

拉出車上的抽紙,他騰出一隻手遞到肖白慈的面前,“不要哭了……”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安慰人的話,說實在的,他還是今天才學會。

肖白慈接過紙巾,擦了一下鼻涕和眼淚,然後才吸著鼻子,努力的壓制內心波濤翻滾的情緒。

“你放心吧,我會讓肇逸給你一個解釋的,無論你做錯了什麼都好,身為一個男人,就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