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和道德……”沈楠堔冷笑了一聲,嘴裡念念叨叨的重複著這句話。

“你現在對我,就只有良心和道德嗎?”她連一絲感情都沒有了嗎?

“是的。”肖白慈也不怕傷了他的心。

在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以後,她實在是沒有那大的肚量,原諒他所有的事情。

不一會兒醫生和護士來了,肖白慈從椅子上站起,轉身就想要走出去。

快要邁出門口,只聽沈楠堔那幽冷的聲音傳過來,一字一句的,“想要救劉以楓,你還是得求我,相信嗎?”

肖白慈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不動聲色的走出去了。

嚴肇逸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所以沒有去咖啡廳等,而是在車上等她。

肖白慈問完給沈楠堔做手術的醫生他的情況,目光呆滯的走出了醫院。

一看到肖白慈,嚴肇逸迅速的下車,走過去。

“白白?”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臂,目光透著緊張和擔心。

“怎麼樣了?”

肖白慈抬眸對上嚴肇逸的黑眸,眉間擰緊,“我套不了沈楠堔的話,但是我問了會上庭作證人的手術醫生。”

“他怎麼說?”

“他說給沈楠堔做手術的時候,傷口很深,如果不及時就醫,沈楠堔就沒命了。”肖白慈咬住了唇瓣,剛剛聽到醫生的話,她的心裡就亂到了極點。

到底沈楠堔和劉以楓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陰天,細雨朦朧。

今天是老爺子下葬的日子,所有劉家人除了劉以楓和小逸都來了,聲勢浩大。

老爺子的遺照是笑臉,很慈祥,很和藹。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肖白慈的腦海裡映現出一幕幕第一次見到老爺子時的場面。

他疼愛身邊所有的親人,包括她這個初次見面的外人,他待她也是極好,甚至連離世的那一刻,他都希望她和嚴肇逸能夠快快樂樂的度蜜月。

心裡一陣悲傷湧上,眼眶布滿了淚水。

肖白慈抿住唇側過臉靠在嚴肇逸的肩頭,嚴肇逸抬手摟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葬禮是傳統的東方葬禮,沒有太過繁雜的過程,走上前去敬酒敬茶跪拜就可以了。

兩個小時以後,葬禮完成。

心情太過悲傷壓抑,肖白慈在車上也一直在吸鼻子流眼淚。

嚴肇逸伸手抽過抽紙放到她手上,很難得今天他居然捨得讓她哭。

“等一下多喝點水。”

肖白慈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現在小臉上又哭又笑的,讓人很無語。

“我有說錯什麼嗎?”嚴肇逸用餘光瞄了她一眼。

肖白慈搖了搖頭,側目看向他,“你是想讓我連你那份也一起哭了,所以才讓我多喝水的吧?”

嚴肇逸薄唇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垂了垂眸,他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又說:“沒什麼好哭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就算你哭瞎了眼,人還是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