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不說話,卻已經用沉默回答了她。

肖白慈皺起秀眉,輕輕的晃了晃腦袋,“肇逸,你不能這麼做。”

“事到如今,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根本就不知道存不存的證據上!”嚴肇逸的臉上騰起了一絲不是他應該出現的著急情緒。

肖白慈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他比誰都還要擔心劉以楓會坐牢。

肖白慈輕嘆一聲,其實心裡也清楚這一點,“二審是什麼時候?”

“下星期一。”嚴肇逸冷聲冷氣的回答。

“只剩下五天了……”肖白慈咬住下唇。

“如果我們找不到更有力的證據,那以楓……”他抿住了薄唇,“他就得在牢裡度過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

聞言,肖白慈的臉色互變,她咬住下唇,一副心疼的樣子。

“三天,如果我們三天還是找不到證據,那我們就找醫生。”

嚴肇逸側目看向肖白慈,見她一臉的堅決,他也只能點了點頭。

“好。”

肖白慈垂了垂眸,抬手撫了撫胸前,感覺心髒下,胃的地方有點不舒服,但又具體說不出那裡不舒服。

“怎麼了?”嚴肇逸伸手,環住了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

肖白慈搖了搖頭,“沒事,可能這陣子太擔心以楓了,所以我一直都睡得不太好。”

“那現在就回去睡一覺,以楓的事情交給我。”

大手輕輕撫過她的小腦袋,他溫聲細語的安慰道。

肖白慈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沈楠堔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這是最後一次了,真的……”沈楠堔的聲音低沉無力,除了樂文離開那一次,肖白慈就沒有再聽到過他用這樣的聲音說話。

“你有什麼事情?”

“陪我回去一趟吧,我想樂文了。”沈楠堔的聲音充滿了憂傷。

“我其實並不想驚動你。”他自嘲一笑,“但是我想了很久,都找不到能陪我回去的人。”

“你說我沈楠堔這輩子是多失敗?做了那麼多,到頭來,我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

肖白慈皺了皺眉,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猶豫。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她知道,如果沈楠堔說的都是真的,那她問出這句話,必定是很傷他的心。

但是鑒於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她又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你怕什麼呢?”沈楠堔冷笑一聲,“s市不是你的地盤嗎?”

“在那裡,我可以對你做些什麼?就算嚴肇逸不在,肖天彩和高天明也足夠讓我好看,當初我們會分開,不就是因為你們肖家嗎?”沈楠堔分析道。

“是不是……”肖白慈咬了咬下唇,雖然很不道義,但她還是不得不這麼做,“是不是隻要我陪你回去一趟探望樂文,你就放過以楓,放過劉家所有人?”

“是。”沈楠堔回答得肯定。

“好,我陪你。”肖白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