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慈垂了垂眸,對於劉管家的疑問,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嘆了一聲,她說:“小小逸才剛剛恢複一點,我希望他能好好休息。”

聞言,劉管家也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便答應下來了。

走出醫院,肖白慈給嚴肇逸打電話的時候,剛好要等一個紅綠燈。

“怎麼了?”嚴肇逸接起電話,聲音十分溫柔。

“你現在在那裡?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一談。”肖白慈皺著秀眉,想起了賀綺琴剛才那副嘴臉,她便心有餘悸。

如果她明知道小小逸對黃豆過敏都還讓他喝豆漿,那這個女人就是連一個兩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的人,

心腸這麼歹毒,她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嚴肇逸把目光投向坐在自己對面,端著咖啡杯喝咖啡的餘夢寒,眉間蹙起。

“我回公司了,有些事情要處理,你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我想跟你談一下……”肖白慈沒有過馬路,話還沒有說完就止住了聲音,不為別的,只因為她轉身之際,餘光掃到了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裡熟悉的兩個人。

“你說你在那裡?”肖白慈的目光不移,直勾勾的盯著咖啡館裡的嚴肇逸和餘夢寒。

肖白慈重複的問題,顯然是起了疑心,嚴肇逸很銳利的感覺到了,側過俊臉,把目光看向咖啡館的外面。

見嚴肇逸望過來,肖白慈連忙躲到行道樹後面,皺起秀氣的眉,有點不耐的開口,“你回答我啊。”

“你現在在那裡?醫院附近嗎?我過來接你。”嚴肇逸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奪回主動權。

肖白慈心裡煩亂透了,也不想猜忌他和餘夢寒有些什麼,她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欺騙她?

“不用了,我回家等你。”話音落下,她也不等嚴肇逸回答,便掛了電話。

耳邊傳來了電話掛掉的忙音聲,嚴肇逸蹙起了俊眉,臉上布上不耐,他抬眸看向對面的人。

“我覺得我們之間除了生意,就什麼也別談了。”

上一次她擺他一道的事情,是他不仁在先,所以他也不會怪她對他不義,就當作大家彼此彼此,他也不打算追究那件事情。

只是今天,她居然會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堵他,真是好大的膽子。

“肇逸,做人啊,不該傲氣的時候就該低頭,現在劉家這麼亂,你不覺得,你應該要有一個忠實的支持者嗎?”

“忠實的支持者?”嚴肇逸看著餘夢寒,目光就彷彿在看一個笑話一般,“你覺得你自己配得上忠實這兩個字?”

聞言,餘夢寒的眸光斂起,少了英氣,多了一絲悔意。

“如果你還在為記者招待會的事情而氣我,那我跟你道歉,那時候,我也是被你逼得沒有辦法了,才會出此下策。”

“我不氣你,人都是自私的生物,為了自保,你當時那樣做也是無可厚非,只是……”嚴肇逸垂了垂眸,若有所思,“我想我的妻子,不會願意看到你我再合作的。”

“肇逸,你還沒有看清楚現在的局勢嗎?”餘夢寒不由為他擔心,“你現在還不姓劉,恆安集團董事會那邊還是姓劉的說了算,劉向榮這樣一倒下,董事會就會想方設法的選出一個有能力的人出來,而且那個人,一定姓劉。”

“你才剛剛進恆安多久?你的勢力很弱,除非你能有一個長期合作的夥伴,像餘家這樣的,支援你,否則這場仗,你必輸無疑。”

嚴肇逸抿著薄唇,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難道他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