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留一個後患在身邊,他不如殺一儆百。

“你……”肖白慈實在是不明白嚴肇逸的邏輯,“算了。”

忽然一種無力感騰升起來,肖白慈隱隱約約能明白,劉以楓為什麼說自己不能跟嚴肇逸一起公事了。

的確,工作和生活有時候是分開的,就如嚴肇逸現在手起刀落的殘忍做法,如果不是今日所見,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

見肖白慈一副冷漠的樣子,嚴肇逸似乎明白到了什麼,他伸出手,命令道:“過來。”

肖白慈看向他那一隻朝自己伸出來的,修長的大手,她有點猶豫,但過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他拉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吻,抱了抱她,溫柔的問道:“不要再想小楠的事情了,身為一個職場新人,她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知道,這證明她還需要歷練。”

肖白慈垂眸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眼底一片溫柔,自己的心下不自覺的也放軟。

“嗯。”

“你呢?是不是該跟我談一談,你和劉以楓那個約定是怎麼一回事?”解釋過後,嚴肇逸便直入主題。

其實他讓她進來,就是為了問她這件事情。

肖白慈愣了一下,心裡有一種掉下陷阱的錯覺。

“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她還是得坦白,“以楓的確是想要我過去當他的秘書,不過我還沒有答應。”

“還沒有答應。”嚴肇逸一下子就捉住了關鍵詞。

她現在還沒有答應,那就意味著,她之後有可能會答應。

“你知道,我在美國欠了他很多人情,所以……”肖白慈低頭對上他的黑眸,表情十分的猶豫,“他現在想要我還人情。”

嚴肇逸明白了,心裡做了一個肯定。

劉以楓就是一個爛人!

“所以為了還人情,你要去?”

“如果在工作上幫了他就等於還了他的人情,那我寧願就這樣。”

這樣子,總比用感情來還要好,不是嗎?

說出這句話,肖白慈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其實她心裡面一直都惦記著在美國時欠下劉以楓的恩情,無時無刻都想要快點還清這份人情,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無牽無掛的站在嚴肇逸的身邊。

“如果我不許呢?”嚴肇逸兩手交疊著虛握著拳,抵在俊逸的下巴上,聲音清淺的開口問她。

肖白慈垂眸看向嚴肇逸,圓圓的大眼睛打了一個轉,思索了一下。

“那我就不去了唄。”她展開了笑臉,說得十分輕松。

嚴肇逸是滿意肖白慈的答案的,因為此時他的臉上出現了淡然的微笑。

大手伸出,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捏住,又緩緩的松開,這樣來回幾次,嚴肇逸忽然開口。

“我知道,在美國的時候劉以楓幫了你很多,我也很感謝他當時這麼照顧你,只是現在,在這裡,是我們男人的戰場,我不希望你變成我們的磨心,更不希望你過去劉以楓那邊,在我和他之間左右為難,心裡膈應。”一字一句,他聲音溫柔至極的解釋著。

每一個字都傳入了肖白慈的耳中,讓她聽著十分舒服。

“你說得對。”她同意的點了點頭,“如果我真的過去當劉以楓的秘書,不僅幫不了他,還會心裡膈應,我還是繼續留在你的身邊禍害你好了。”

嚴肇逸勾起嘴角輕笑,伸手抱了抱她,腦袋貼向著她平平的小腹上,高挺的鼻子深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