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肇逸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俯首在她的面頰上親了親,大手慢慢的揉著她的腦袋,把玩著她卷卷的頭發。

“好一點了嗎?”高挺的鼻子順著他太陽穴的位置劃過她的面頰,她怕癢便想要縮,嚴肇逸扣住她的小身子,“要去醫院嗎?”

聽到醫院兩個字,肖白慈的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用力的環緊了他精瘦的腰,腦袋一直搖。

“我不要去醫院,我害怕那個地方。”

嚴肇逸沉默了一會兒,坐直身子,目光垂放在她的身上,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我也是。”

自從兩年前的那件事情,看來醫院這個地方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個陰影的存在。

“我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他摸了摸她的面頰,滑滑膩膩的,有點濕潤,可能是流過汗了。

“我也不要醫生……”肖白慈一直撒嬌,死抱著嚴肇逸不肯放手。

嚴肇逸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將她從床上拉起,讓她面對面的看著自己,她的額頭有細細的汗珠,手卻是冰冷得嚇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的手腳似乎都是冷冰冰的,其實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她似乎很怕冷,明明她以前最怕熱了。

“白白,兩年前……”他裹著她那兩只白嫩的小手,放在嘴邊緩緩焐熱,“你……”

嚴肇逸不知道該怎麼樣問她,害怕她想起不開心的往事,又害怕她把事情說出來了,又要哭了。

“什麼?”肖白慈不以為意,身子往嚴肇逸的身上靠,不可思議呢,她的身子冷冰冰的,他的身體卻熱得像火爐,呆在他懷裡,小腹好像也沒有這麼痛了。

嚴肇逸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兩手環住她的腰,拉過被子將她裹住,下巴抵住了她的發頂。

“沒什麼。”

“肇逸……”肖白慈垂了垂眸,心裡還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呢?

如果把事情都告訴他,他肯定會自責的,也會更心疼自己,她不想他愧疚,也不想他難過啊。

“怎麼了?”他聲音輕柔的應著。

“我有話想要對你說。”肖白慈咬了咬下唇,說道。

“嗯。”他俯首在她的頸項上落吻,大手緩緩的下移,撫上她的小腹,想要溫暖她。

肖白慈被他的這一個舉動驚擾,想要拿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扣在胸前。

“你……”

“乖,不舒服不要亂動。”他咬了她的耳朵一口,以示警告。

聞言,肖白慈也是一陣無奈,低低一嘆,她說:“我回來的時候痛得摔到了,是以楓救了我……”

嚴肇逸沉默了一下,目光投向落地窗的方向。

自己坦白了,卻沒有聽到嚴肇逸的回應,肖白慈的心裡不由覺得害怕,她該坦白的事情不是一兩件啊,她還是先把劉以楓的事情解決了,再告訴他自己身體的情況吧。

“嗯。”過了一會兒,嚴肇逸才用鼻腔哼了一聲,當作回答。

肖白慈抬頭看向他,見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有點擔心。

“你……生氣了?”一般他不說話,不是在生氣,就是在生氣的前夕。